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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里的歌声

来源:作者:李文莉时间:2013-11-27热度:0

    人常说,人老了,仅剩下回忆了,而我,还不算太老吧。至于未来,我是无法掌控,我的现在,我是得好好把握的,我的过去,那一点一滴,又都是那么值得我回味和祭奠的,虽然仅是极其平凡的一笔,也足够令我残疾的生命美丽许多。

    我手里的这张相片,距离今天也有整整三十五年了,那是一段极长的岁月,长到足以令人记忆模糊、甚至遗忘。可对我而言,则是我人生中最耐读的一个章节。

    此时,我就坐在2013年的岁末,透过这张黑白旧照,去寻觅以往,那年那月的那些事儿,顿时就浮现于眼前,成为我笔下的又一段感动。

    记得那年我十岁。在这之前,父母没有送我上学的意图,我也没有这方面的愿望,这归根到底都在于早些时候的,那一纸我只能活到十六岁的判决书,再加之我一直以来都无法蹲厕所之故。

    日子总归是要移动的,不紧不慢地在滴答声中悄然流失了,在不知不觉中,我身边的小伙伴们也都背上了书包。清晨,我从门缝里目送他们快乐雀跃的背影,到了傍晚,我又眼巴巴地盼着他们下学时,那一张张充满智慧和喜悦的笑脸。尽管我也在家读书,可那怎么能同日而语啊,学习的乐趣和兴致也就有了天壤之别了。

    善心的父母见我上学心切,便也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当时那种开心之情,是很难用语言表达,用文字描述的。此时,我的首要任务便是解决能蹲厕所的问题,为此,我的阿婆付出了巨大的决心和很多的耐心,我也一刻不停地坚持努力着,即便是在1976年地震期间也是如此的。

    罗江的镇子实在太小,记得我读书那会儿,镇上仅有两所小学和一所中学。我就读的“罗江一小”是镇上比较老牌的,也是质量最好的一所小学,校内还兼有初中的教学,师资力量在当时和当地来看,都算是最雄厚的。

    母亲带我报名那天,天正下着雨,我们娘俩深一脚、浅一脚地,花费了很多的时间,才来到学校。我们一年级的新生就是被安排在一进校门的那个台子上报名的。

    记得当时我们去晚了,那儿已经排起了很长的轮子,我便排在了后面??醋徘懊婺且徽耪乓丫ㄍ昝男烁卟闪业男α澈捅奶湟凰炖值淖阋簦蚁勰郊?,他们是那样的健康,那样的欢快,而且又都是仅有七岁的那么小的小孩,我足足要比他们大三、四岁吧。排列的队伍在渐渐地缩短,我终于看见了即将为我报名的老师,听清了老师要问的每一个问题,无非是比较常规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宅,再有就是考一考从一到一百数数的能力,更有意思的是,老师还叫每个考生摸自己的耳朵,即举起自己的左手,绕过头顶,摸自己的右耳朵。据说这是有一定的依据的,凡是到了七岁或者是七岁以上的小孩,都能用这种方式摸到自己的耳朵,以此为准,方可上小学,还真是极有意思的,轮到我的时候,就自然是轻车熟路了。

    在这之后,我便日日在家里等着那一纸录取通知书的到来。这是怎样的一种等待啊,这种等待又是多么的急切和焦虑的啊,仅有的几天功夫,便可方知度日如年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了。在那等待的几日内,只要一有空闲,我便傻傻的,痴痴的靠着站在我家门口的墙角边上,时时地期盼着邮递员叔叔那清脆悦耳的自行车的声响,从声响里不仅能飘出一页美丽的梦幻,还能有一把能开启知识大门的金色钥匙。

     这一天终于被我苦苦地等到了。当我以最为激动的心情,用我那因兴奋而更加颤抖的残疾的双手,捧过那一纸薄薄的录取通知书时,我是多么的感动,多么的幸福啊,我的心想要歌唱,我的灵魂在舞蹈,甚至我残疾的双腿也想要奔跑。这样的一种心情,这样的一种快乐,用上世间最华丽的诗篇,最艳丽的辞藻,甚至于最热烈的喝彩,也不会为过的。可不曾料到的事发生了,我的双手竟然将这如生命一般宝贝的通知书颤抖成两半,我当时便傻了,没有了这个可怎能上学,好在我的母亲在一旁,她一边安慰着我,一边将我领回家,并用那灵巧的手将录取通知书粘贴得添衣无缝。

    我将永远地记住1976年9月1日,这一天,对每一个学龄儿童都是值得纪念的,而对于我,一个早已被判了“死刑”的孩子来说,则更加的特殊,更加地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了。这一天,是继我能够独自行走之后的,我人生旅程中的又一次新的起点,又一个新的飞跃,这一天,也是我走出家门,走进校园,接受正规教育的一个新的开端,一种新的尝试,我真的很幸福,很满足了。

    我们一年级一共只有两个班级,是被安排在整个校园里最后一排的两间孤零零的教室里。我所在的班级大概有五十人左右吧,其中我们单位就占了七名学生,可巧的是,和我一同长大,也是我的近邻,一个名叫文文的小女孩,也被分到了同我一起的班级里。文文是个细细瘦瘦,很乖巧的女孩,永远扎着两条近似豇豆一般粗细的小辫。我俩平时就总在一起玩耍,现在又要一起上学,并且是坐在同一间教室里上课,我们可高兴了。更值得一提的是,在我东蹦西颠且仅有八年的学校生活和学习生涯中,文文始终和我在同一班级里,而且有几学期还是同桌,甚至于如今还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虽往来极少,但也时时彼此挂念,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缘分吧。另外还有秋秋及另一个比较矮小的女孩,秋秋也是斯斯文文的小模样,

    记得那会儿,文文、秋秋和我,是三个最要好的朋友,虽然我比她俩大,可总受到她们的照顾。其余三个是男孩,那三小子也是好玩极了,别看他们平时很混,可也时时顾及着手脚不便,残疾的我,现在想起来,真的是令我百感交集,感动不已,尽管如今已是天各一方,有的甚至杳无音讯了,可那种天真纯洁的友情,那种挚热无暇的情感,在事隔了整整三十年五后的今天,仍在我的胸膛里滋润着,澎湃着。

    我的班主任老师姓余,是一个年轻但不太漂亮的女老师,三十来岁左右,也是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可却很有精神,扎着两条不是很长的麻花辫子,辫子内还多多少少地夹杂着与其年龄不相符合的一些白头发。余老师是教语文的,不仅课讲得好,板书也写得挺棒的,听她的课,就恰似听故事一般生动、有趣,时而又有诙谐之感。

    余老师要求我们可严历了,课余作业也是布置得很多的。我自上学的当日,老师便事先对我有所交代,他们不要求我什么,课能懂多少是多少,作业能否做齐,由我自己决定,且考虑到我的身体因素,可以自行决定要否按时上下课??晌页松∈翟谖蘖Χ?,从未缺席过一节课,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我也从不因为手不方便书写落下一字一句,余老师更没有因为我那铜钱般大小且又模糊不清的字迹,而不给我批改作业,这自然也包括了我的其它任课老师。对于这一点,我很感动,也很感激我的这些启蒙老师对我的殷殷之情,是他们的严肃认真的态度和一丝不苟的精神,时时地打动着我,激励着我,这在我以后的人生道路上,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在班级里是年龄最大的,理解能力比起那些小弟妹要强一些,学习成绩自然就要好些。因此,在这个大家庭里面,我生活得潇洒自如,如鱼得水,老师喜欢我,同学敬佩我,就连班里最调皮的男生,也得敬畏我三分。我们班的座位编制是由个子高矮、男女混坐和成绩好歹而决定的,我自然是只有坐最后一排的份了,而且与我同桌的是班里最调皮,成绩差的男生。有趣的是,到了高年级我竟然因为个头矮小被发配坐在了第一排。

    在我结束了我在罗江一小的第二学年的学习生活之际,我父母所在的地质队因工作的需要,即将整体迁往异地。我也要告别家乡的山水,家乡的草木,以及我热爱的学校、亲爱的老师和与我朝夕相处两年,并时时伸出关爱的手,热情而又热心帮助我的同学们。

    我的班主任余老师则更舍不得我们这几个地质队的学生了,因为我们比起地方上的孩子来说,是极好管教的,学习成绩也不错。临走之时,余老师还专门地召集我们七个在她班上就读的地质队的孩子,到照相馆与她合影留念。当时,我的小妹也和我在一起的,瞧,照片上那个死包着嘴笑的傻丫头,就是她咯,已经上小学一年纪了,她还真是很懂美的,不想让照片上留下她那口残缺的门牙,如今回忆着,着实地令人觉得感动和愉快。

    这张照片,我始终极完好地保存着,虽未曾时时地翻阅,可它始终如一地占据在我的心灵最深处,每每触及着我怀旧思乡的情感,也丰富着我一路走来的每一个日子。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