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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猪

来源:作者:陈波时间:2013-12-10热度:0

    (江明 陈波 撰写)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总有猪肥壮笨拙的身影。那时,农村人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猪,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农村凡有房子处必有猪圈,凡有猪圈处,圈里必养着猪。
    儿时的记忆里,猪的颜色百分之九十九是黑色的,当然也有一些黑底白花点的猪,但纯白色的猪在当时确实很少见。
    拽草喂猪,是我儿时的一项重要任务。当时我们读书的学校设在一所破祠堂里,扁扁的书包里除了装着几本有限的课本外,其它的练习题等印刷资料一概没有,下午放学后基本上就和学习划清界限了,我和小伙伴们的主要任务是玩耍和拽青草。从春草发芽时开始,大人们给孩子们安排的一项特殊任务就是拽青草喂猪,并许愿等猪卖了好价钱一定给孩子买某某东西作为回报。当时没有打工这个概念,我们村子里绝大多数农村人的经济来源基本上全靠养猪。
    那时的养猪户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养肉猪的,靠把猪喂肥后卖了赚钱;另一类则是养母猪,靠卖幼猪崽来赚钱。我家里只养过一次母猪,其余全养的是肉猪。记得父亲从集市上买回两三头小猪仔,养在猪圈里,小猪仔们肥嘟嘟的,用短短的前腿搭在木槽里吃食,有时高兴了直撒欢,黑色的皮毛油光油光的,甚是可爱。一般要等小猪在新的环境“换过水土”后,大人们便要找劁猪匠来劁小猪,今天想来,劁猪就是给猪做绝育手术,好让它们安心地长膘。
    小猪渐渐长大,食量也变得大了起来,后来一次能吃一大木桶的食。猪吃食时啪嗒啪嗒的,嘴里食物四处乱溅,有时边啪嗒着边猛地一摆头,猪食甩得到处都是,甚至甩主人一脸一身。有些调皮的猪经常拱槽,甚至拱猪圈的墙,大人们便用棍子来教训它们。所谓教训,其实就是用棍子打猪的嘴和屁股,但一般不打猪的头。邻居的大叔气恼猪拱倒了圈墙,便用大棍子朝猪头上狠狠地抽了几棍,结果猪居然死了,大家便吸取了教训,再生气也不打猪的头。挨了棍子的猪“哼哼”着满圈乱蹿,那情景甚是有趣。对付喜欢拱槽拱墙且屡教不改的猪,大人们另有一套手段,那就是给猪的长嘴巴上扎钻子。扎钻子时,几个人合力把猪按在地上使其无法挣扎,然后用锥子在猪的鼻子周围钻一个通透的眼,再在眼里圈上一个铁环,猪再次拱槽或者拱墙时,嘴上受疼,便自觉地安分守己了。
    记得我家养过一头母猪,它的体形非常庞大,有点像山猪的样子,食量也相当大。下了猪崽后它突然变得凶猛起来,如果有人靠近猪崽,它便扑过来张嘴咬人,甚至也咬主人。母猪长着双排乳房,当了猪妈妈的它安静地侧卧着,让小猪们排成一排吃奶。每窝小猪崽中都会有一个因不善抢食而导致生长迟缓,农村人叫它“殿窝窝”,有时形容谁个子矮时,也称他为“殿窝窝”。
    记忆最深的是母猪和猪崽分离的情景,大人们把母猪赶到猪圈的角落里,强行让它和猪崽分开,然后把猪崽一只只拎出圈。母猪在圈里不停哼哼,猪崽在圈外不断吱吱,它们那种绝望的、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声,多少也让我为它们母子分离而难过。
    现在,我们村子里已经没有人养猪了,新修的房子周围也没有了猪圈这一建筑物,但在村子里随便走走,便会发现有老房子的地方,依稀还能看到猪圈的败墙残垣。
    记得有一次,和儿子谈论什么话题时,我随口说了一句“猪不应笑乌鸦黑”,儿子很不理解,反驳道:猪是白的,乌鸦是黑的,猪笑乌鸦黑很正常呀!我猛然记起,现在是白猪流行的年代,黑猪早已退出了生活的舞台,它们大概只会存活于我们那一代人的记忆中。我估计,再有人提到“黑猪”时,孩子们一定会问“黑猪”是什么东西?是呀,“黑猪”是什么东西?现在究竟还有没有黑猪?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