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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与边墙对话

来源:作者:张柯平时间:2013-12-16热度:0

  边墙物理地将一个世界分开。一墙之隔,两边的景致没有什么区别。垒筑这道建筑的民夫和兵士,他们在这里辛苦地垒土筑石,是否想过,有些东西到底是隔不开的。作为海拔最高的明长城——西宁边墙,我不知道当年它们到底有多高。在两千多米高的山脊上完成这样一座建筑,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这一抔抔泥土和沙石,必定和着些晶莹剔透的汗水,甚至喷溅着些浓烈的血水;必定是掺杂着些粗重的呼吸,甚至涂抹着些毒辣的阳光的,也许还搅拌着些凛冽的冷风。如今,边墙两边,景致还是原来的景致,而边墙却被冷落一边,无人问津,任风吹雨蚀。像一个衰老的牧人,独自风雨中,一任生命萎缩消陨。边墙本是没有生命的,不管它们当年如何风光无限,但它毕竟是老了。
  爬山途中,我和母亲聊了近一个小时,练习着不断生疏的家乡话。我想,终有一日,我将不能重拾乡音,即便走在儿时玩耍的街道边,也会被看做外乡人。我们就是这样一批批地被放逐到天边,不管是主动或是被动。山顶,只有风从耳边流淌而过的声音,电话早就没有了信号。边墙在山脊上行走,随手撒播。坡地上的梯田,生机盎然。下庙沟村如一个寡言的老者,晒着暖阳,捋着胡须,倚着边墙打盹。在岭下,它一如既往地耕作、生活,演绎着千古不变的周期。村庄里没有多少人口,大多是些老少妇孺。我想,多么不堪一击的宁静。我是一个外乡人,穿着不伦不类,目光迷离,神色匆匆,可是没有人对我的到来产生过怀疑和质问。我就这么径直地闯了进来。在水泥路面上,登山鞋梆梆地叩击着地面,双脚肆无忌惮地走在村道上,坦然地巡视着,一如走在自己家乡的小路上。好安全的感觉,神经被这乡土味抚慰得熨熨贴贴,久违了的舒适。村子被大片的油菜花、麦子地、土豆田、蚕豆秧子包围着??ǖ慕鸩硬?,结籽的鼓囊囊,祥和得紧。一条小溪把村庄生生隔为两片。南片,北片,都是一样的景致。一条蜿蜒而过的水渠把溪水恰到好处地送到田间地头,茅草覆盖的渠道很隐秘,只有汩汩的水声证明它的存在。
  迎面走来一个佝偻着腰的老阿奶,远远地就定了脚步,眯着眼端详着我。我想,自己这一身黄皮太扎眼,是不是吓到老人家了。阿奶戴着顶白色的圆边帽,黝黑的面庞沟壑纵横,嘴里嗫嚅着什么。中午的斜阳从她后侧投射下来,短小的影子在路上缓慢地移动。清风掠过杨树梢,沙沙地响着,要是再有几声蝉鸣,我都以为是回到了儿时的家乡。祖母,那是您吗?神思恍惚中,我走到阿奶身边,老人竟然发话了:“你阿扎去啦?——哦——闹把你当成脑门家自的伙儿了,呵呵”(你去哪儿了?我把你当成我家孩儿了)。一瞬间,我感动于老人的不生分,把我错当成自己人。我的到来,竟然显得顺理成章,不那么唐突和无礼。是稚气未脱的老气掩饰了我?还是无可依靠的脚步声出卖了我?然而,我永远也不会是这村庄的一员了。我那慵懒的腰肢,急躁的声音,满脑的功利,无茧的手掌,既不能让我重操犁杖安心耕作,也不能让我安心下来,等待种子发芽、成长和收获;既不能让我一心在阡陌间驾辕轮种,也不能让我对谷粒满仓产生收获的喜悦。我已被熏染的心智,从此游荡在入世的匆忙旅途中。下庙沟村,能否容我一身风尘,让我重温乡土的安闲?边墙不语,也许阿奶知道,但我并不是她家的“伙儿”啊。
  「边墙——戍边之墙。据说是为了防范明代进入青海湖地区的蒙古俺答部骑兵。西宁周边有一道呈半月形环绕的拱形“边墙”。“边墙”大多为夯土筑成,少数为石块垒砌,是我省境内的明长城。我省文物和测绘部门首次跨学科合作,从2007年5月至今年8月,以“文物部门定性、测绘部门定量”的工作方法实行标准化操作,最终确定我省境内明代长城的长度约为363千米?!?/P> (编辑:作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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