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旅游好多天,该返家了,从云南昆明到山东济南几千里路程,本来应该坐飞机,三小时即刻到达,但是我不喜欢坐飞机,理由有三,一我多少有点恐高症。二是怕那万分之一掉下来。三就是飞机高大上,感觉不接地气。呵呵,在空中飞,能接地气才怪。我喜欢坐火车,也喜欢车轨的节奏声,更是喜欢观察车厢里的各色人等,不同职业,不同表情,不同打扮,不同行为……,各种不同便汇集成一首人间真生活的交响曲。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两天一夜的返家旅程。
临沧号昆明-北京西列车,16号车厢103座。在历经了购票、检查、等待、排队,进站台、上车、放行李、入座等程序,终于安顿下来。我就开始观察这车厢里上演的人间真生活,我对面的过道站了一位奇葩小弟,非常引人注目,一是人长的尖嘴猴腮,没贬低的意思,就是一位孙悟空的原型,再就是他的穿着打扮,黑白条纹上衣,再配上黑白条纹的裤子,活脱脱是现代版的猢狲,他时而在左,时而在右。眼睛也灵活的左瞄右扫,我一度怀疑像小偷,本来我紧紧抱着怀里的包,包里装着我的相机,我怕引起他的注意,怀疑包里有钞票,所以就顺手放在座位的下面,这时,抬起头我发现“条纹弟”不见了。
我的同座是一位面相朴素、卷着头发的中年人,看打扮是一位农民工兄弟,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两盒老坛酸菜方便面,一包花生米和一小瓶劲酒,他仔细的扒着每一?;ㄉ姆旁谧炖?,轻轻的咀嚼,细细的品味,吃几粒花生,抿一口小酒,非常的惬意和散漫,引得我强烈羡慕他的小幸福,我暗地里姑且命名他为“花生哥”
再看我的斜对面是一位面部饱满、脸色红润的男人,貌似八九十年代靠揩油发福发家的会计一类的人,手拿一卷报纸,时而看看窗外,时而看看报纸,阅读速度超级慢,像是逐个字逐个字的阅读,直到到站下车,也没读完一张报纸,他走后,我瞄了一眼叫环球日报。呜呼,难怪读得慢啊!我姑且称呼他为“报纸哥”
续看我对面是一位小巧玲珑的小姑娘,娟秀娇小,一上车就拿了一袋德士克食品不停的吃,我对她注意多了些,因为是坐对面,也许她对我也好奇吧,我们好几次目光撞在了一起,然后又目光各自躲闪,有时候我就把目光一挑,看向窗外,她就低下头拿着薯条默默的吃,不停歇,而且吃的那么津津有味、口口有响。我觉得她拿的就是一个魔术袋,怎么装了那么多,怎么都吃不完。在这里我姑且称呼她“薯条妹”。
过道斜对面是一位身材高大,服装整洁的大哥,就像是某电视剧某村的大队书记形象,他在不停地嗑瓜子,速度很快,瓜子拿捏到位,牙口也很准,转眼间,桌子上的瓜子皮就堆成了小山,一看就是一个嗑瓜子老手,我仔细看了他的手,小拇指和大拇指都留了很长的指甲,不像一个干农活的村书记,我姑且称呼他为“瓜子哥”吧。
瓜子哥紧挨着的是一位帅气小弟,穿着打扮时尚得体,举止优雅,一看就是一位白领精英层的人物,他吃着火车份饭,时不时抿一口“江小白”小酒。桌上还放着一本外国人写的叫“必然”的精装书,吃完后,他就带上一个“索尼”牌硕大的耳机听音乐,我说是硕大,是因为别人的耳机都是入耳式,而他的是护耳式的,听着音乐,喝着酸奶,悠闲自得。一会儿又拿出一个苹果迷你掌上电脑看电影,那本书就垫在电脑之下,从没看一眼,倒像是拿着这本书专为垫掌上电脑用的,难道这是一个必然的结局吗,我姑且就称呼他为“耳机弟”吧。
纵观我的身前身后,有高谈阔论的,有轻声细语的,有闭目养神的,有面无表情默默无语的,有慢声细语聊家常的,咳嗽声、嬉笑声、打鼾声,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声,组成了16号车厢人间的真性情的交响曲。我认真的看着这一幕,却找不到自己,想象不到自己的样子。我不知道我在这个车厢,在他们眼里我是哪一种样子,哪一个角色。我凝目思索,呆如木鸡,犹如一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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