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
春寒
显然,记忆的帆船搁浅了。
那个春天,应该是小城早春三月里的春天。
料峭的春寒陶然自乐的才开始不久,天空里飘着大块大块的棉白色云朵,散落在地皮和枝桠间的嫩绿还是那种毛绒绒的景象,很朦胧的那种,不经看。
撒在楼宇间的阳光象游荡在街头的路人一样游手好闲,缺乏温度,不热切。
我们就和此刻田野里飞过的鸟雀一样的飞进了小城。
这个时候,新春年节后的喜庆还隐隐约约地飘荡在小城的上空,偶尔一两声豁然炸响的烟火,伴随着春寒走进我们的耳朵。很陌落。
与大多数人才开始的离家不一样,在小城春天阳光的窗口下,新年后的第一场漫长而力歇被称之为游手好闲的麻将运动正迫不及待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苏醒
三月的一场雨过后,万物都苏醒了。
那种幽幽地绿意一下子就出现在眼前,让目光变得柔和而静谧,风中有了泥土的气息,一切都失去了硬朗,软软地,开始温柔起来。
很多东西都会在人们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它的出现和消失几乎都是同时进行。很无奈,也很惆怅。甚至于伤感。
一个时代结束了,正如另个时代的来临。
时节
这个中午又稀稀拉拉的落起了雨。
那个春天三月的后十天,总是那样的任性和玩皮,阴沉沉里突然就有了雨,稀稀落落的大不起来,每次落个一二十分钟,当你感觉春雨绵绵的时候,又没了。
然后天逐渐明亮,不是那种一览无余的亮,仿佛罩了一层薄膜似的不清爽。
许多的时候都这样,天气如此,季节如此,不可能每件事都如人所愿。
风还是细细的吹,雨还是不紧也不慢的落,绿意一天天增多,衣服却不断减少。
直到天空豁然洞开,云纱飞去,一切的一切都从困倦中睁开了眼,已经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时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