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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土地,土地》

来源:作者:星明时间:2013-01-22热度:0

获得2012年昭通杯大奖的小说《土地,土地》,读过此文,让我惊叹的不是主人明山老汉,而是明山老汉养的那匹老马。这匹老马买的时候就剩把老骨头架子。它原本是由主人牵着,要卖给场上卖汤锅的汤元元的。也是奇怪,明山老汉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它张嘴扯住他的衣襟。明山老汉止住步,见它眼里竟是泪,忧伤、悲戚、乞求尽在眼里,明山老汉蓦然一惊,心里一股热流窜过,这马莫非和自己有缘?问明原因,说这马我买了。卖马汉子也是实诚人,说老人家你看好了,这匹马又老又病,只能熬汤锅了。那马果然是衰老赢弱病的不行,鬃毛凌乱,胁骨支楞,眼角长满眼屎,就是站着身体也簌簌发抖,随时要倒下的样子。作者大胆地虚构了马的聪明、智慧,奔老汉身边一路过就知明山老汉仁爱、善良,能救它一命。这并不为奇。奇的是在明山老汉地坝被破坏之前,就有预感:
  那匹马用嘴拱了拱他,他说别闹,没见我正培土哩。那马索性张开嘴,用牙叨住他的后衣襟,就把他拽了起来。明山老汉来不及生气,就听到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声音由远而近,由小而大,以至于訇然而响。老汉想已经半夜了,这么多人要去哪里呢,莫非有了啥急事难事?但又不像,这条道只通脚下的地块,又不是啥必经之地,那他们半夜三更来干啥呢?当老汉明白这些人是来破坏他的石坝沿,这石坝是老汉这块地的?;ご胧抢虾阂豢槭芬豢槭防谄鹄吹?,当然要?;?,可他年老体弱,怎么是这帮年青力壮的手,于是老马看主人弄伤吃亏,就上阵了,明山老汉的老马发了疯,从斜里冲了过来,见人就撞,见人就踢,动物和人一样,只要丧失理智就不顾一切,是十分可怕的。马尽管是老马,老明山喂的好,膘肥体壮,加上疯狂,眨眼之间就把那些人踢得东倒西歪,东躲西藏,落荒而逃。
  这是马地救助,但是明山老汉的两个儿子借老汉被打住院之机,偷着把地给卖了。这次老马和老汉一样拼上老命。明山老汉背后的老马见老汉突然倒地,口里喷出了团血,它突然转身,向山下飞奔而去,也不知为啥跑去。它奋力地跑着、跑着、跑着,突然前窜一软,一下扑倒在地。它挣扎起来又跑,跑不了几步,又狠狠地跌倒在地,它又挣扎了一阵,再也挣扎不起来。人们赶来时,见它眼里有两颗浑浊的泪。
  作品当然不是写马,作品主要还表现明山老汉对土地那份热爱、那份投入,那份感情。在分地抓阄时,明山本来是抓能浇水又肥沃好地,可是被奸滑的孙二顺换了,但明山老汉仍然对土地执著地爱。他到这块地跟前时明山老汉心里有些润湿,他脚踩在自己的土地上,泥土又厚又软又陷,仿佛踩在地毯上,脚心痒痒的,润润的,他索性脱了鞋,夜里的土湿润又暄软,脚踩上去一股温凉顺着脚踝升到了心,升到了肺升遍全身,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年青时和媳妇相拥而眠才有,潮湿、温软、温馨。老汉心里阵痛,这地耗去了他多少心血和精力。 这样说吧,这地耗尽了他晚年的精力,也搭上了老马的余生。再看看他收到果实:老汉的院子里,堂屋里总堆满小山样的玉米棒子,看着小山样的玉米棒子,他心里蹋实而满足,金山银山不如玉米山哩。那些天,他精神亢奋,像狗样围着玉米堆转圈,转得差不多了,率领一家人连夜晚撕玉米皮,然后把玉米棒子晒干,一串串挂在屋檐上。他种的玉米、洋竽、辣椒、实在太多了,挂在檐上、墙上金光灿灿,红艳迷离一片,把房子装饰得像宫殿,早早晚晚,他都要出去看看,像个杰出的画家,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其实明山老汉不仅是对土地,对收获的热爱和迷恋,而更重要的是在困难时期老伴曾饿得起不了床,他最喜欢很秀气的女儿也肿死了。
  此作不仅表现老汉对土地热爱,也表现人们与土地不同态度,不仅是与土地,更准确说对现实生活不同态度。不管是相好,还是两个儿子都看重的是十二万块钱(后来长到十二万五)会给他们带来的生活变化。而土地除了受累,带来只是饱肚子,不会给生活带来巨大变化。但是老汉满足于“喝二两小酒,吃红烧肉”的生活 这些近人都不如老马懂得明山老汉,只有老马和主人一心,誓死?;ふ饪橥恋?。也是?;だ虾旱淖宰?。
  但此作有两点没揭示:一是土地本是全民或集体所有,任何个人没有买卖土地权力;另外土地是不准任何个人埋坟的??蠢?,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可以达到。孙二顺首先得村长身上下功夫,村长在得到好处后,不顾土地法在这场土地事件中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他先找到和老汉曾经相爱过现已独身的秀珍,让她得到这笔20万块钱,和老汉相携到老,这正是老汉梦寐以求的;可当秀珍说出真相时,明山都汉恼了;村长见秀珍身上不起作用,又找到老汉两个儿子。大儿子考虑在外打工之难,孩子在外读书之难,生怕哪时孩子上学路上被人拐卖了。老汉小儿子到还为老人被打而焦心,作为老汉老儿子本是高中生,而且是同情老汉并和老汉一气的,也只是报案老汉被打一事,也并没以土地不准埋坟、不准买卖为理由,进行上访或告状。如果写这两条诉讼后,因为腐败没有胜诉,导致明山老汉、及老马死去。我觉得这样写会更深刻些。也更真实些。
  不管明山老汉怎么维护这块土地,维护自足自乐,维护自己权力,维护自己尊严,但都没离开“自己”这个中心。当然这也符合明山老汉小农意识。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