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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青年农场里的往事

来源:作者:聂孝明时间:2013-08-01热度:0

          ( 1)我的农场
     我的青年点的全称叫黑龙江冶金地勘局707地质队青年农场。农场有场部办公室。办公室里有场长、书记;副场长兼“革委会副主任”;连长、排长、会计、出纳、保管员等。

     当年有200多人,以连为建制。连下面有三个排。大地排,菜排,后勤排。三个排的排长,都是‘老青年’。连长是工人,脱产。

     此外,还有一台钻井队。钻#队出机长、三名代班班长是老工人外,其他三个班的成员都是小青年。钻#队工作时三班倒,人休机器不休黑白连轴转。搞副业为农场创收。

大地排都是男青年。菜排都是女青年。后勤排男女混合。

大地排种大豆,小麦,玉米等大田作物;菜排种各种蔬菜;后勤排包括的很多:有烧水房、餐厅、粉房、豆腐房;牛车房、马车房、木匠房;有托拉机房、大胶轮房;有养猪场。有各种仓储库,有大型收割机等。

夏天铲趟地,秋天收割。冬天刨大沟。上山倒牛套子,拉烧柴。

吃的是“死不改悔的大饼子”(粗玉米面),喝的是“永不翻案的白菜汤”。偶而,一周吃两顿我们农场自己产的黑面馒头。

每人每天10个工分。年头好了,秋后“分红”。也就分个一百二百的。每个月借支20元。

住的是大筒子房。南北大炕,齐刷刷的一排脑袋。屋地中间摆放两排个人自带的小木箱。

冬天烧大拌子,后半夜住了火,屋里很冷;住宿的小青年,往往把大面袄棉裤都压在被上;冷大劲儿了,面帽也戴在头上。晚上起夜太冷,把走廊都冻成了尿冰,春天一开化,瞧臊。

我在青年点时,没发现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但有几件事,虽然光阴荏苒忙忙碌碌地走过了30多年,还是叫我记忆犹新。

             ( 2 )  拉瓦
老??糯蠼郝郑熳盼液途?、民到屯里去拉瓦。
那天,刚下完雨,道路泥泞;在回返快到场里,下铁路的大长坡拐弯时;车头“一栽外”过去了,可车箱“一打滑”“翻了”!好在,有机头的“中轴”连着,车抖“立”了起来。我们三人吓得“妈呀”一下,就给“翻”下去了,车箱里的瓦像冰雹一样,劈哩啪啦劈头盖脸地向着我们的头部、肩部、后背砸了下来;我们把头缩的像缩头乌龟似的,双手抱头把头埋的很低很低。任凭瓦击打在我们的身上心上。我们仨被瓦给饱了饺子。

老常下车一看:“懵圈了!”赶紧往场部跑去喊人。

“翻车”的地方,离场部不远。大伙中午正吃午饭。听见老常死牙赖口声嘶力竭拚命的叫喊。大伙放下碗筷,一窝风似的跑来急救我们。

大伙七手八脚连嘈带喊地把瓦周开,把我仨扒了出来!

车体虽然刹那间“立”了起来,可瓦距离我们不是很高,虽然打的我们鼻青脸肿,但谁也没有生命危险。军砸的比较重。他的后背,一道道的血痕,跟新刻过的洗衣板似的。

我们虽然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但觉得胳膊腿脑袋那都还好使,我们恐惧的心也就落了地!

大场长也来了。他说:“你们几个,先回去,到“赤脚医生”那包扎一下,明天再歇一天。拉瓦的事,就不用你们管了!”


( 3  )逮吃老鼠

我的青年点的知青们,都是黑龙江冶金地勘局的子女,90%都是黑龙江的,有几名是山东、辽宁、吉林、陕西的。大徐是陕西的。

大徐来了一年以后,干的不错,人又实在,场长让他看仓库。
那时的仓库里储存的玉米、大豆,常被大耗子偷盗。大老鼠很多。过去看仓库的保管员,谁管耗子的事??!可大徐不,他不但管,而且还吃老鼠。他真是个治老鼠的高手!

他研究了一种逮老鼠的工具。名曰:铁笼猫。类似蓄鱼的鱼蒌,只能进,不能出。
他在铁笼猫里拴好了用火烤过的喷香的窝瓜籽做诱耳儿。大耗子开始不进,后终被窝瓜籽的浓香所诱惑,钻进去,就出不来。

大徐把铁笼猫的门打开,把大耗子倒到水筲里;戴上手套,用带小杈巴丫的木棍儿,把大老鼠按住,拿出来,再往大老鼠的肛门里塞进几?;贫?,用线针缝上,把大老鼠放了。

大老鼠的肛门被黄豆鼓涨的十分难受,外加上线针缝完后的无比疼痛,使大老鼠像发了疯的野狗一样,见到了它的同类,往死掐。见一只掐一只。大徐哪天都能逮到几只大老鼠。

找些干柴,点着火,等都剩火碳了,他就烤大老鼠吃。开始,我们都不敢吃,灰巴溜糗,脏兮兮的,谁吃它呀!非但不吃,还有些鄙视大徐。后来,有两个胆大的,先尝尝,尝后说:“香!好吃!”这一尝,不要紧,我们也跟着尝一尝。尝后都说“香!真香!”

有一回,抓的多,大徐把大老鼠扒了皮,把好肉剔了下来。正好,军家就在我们下过乡的石长住。那天,他妈和他爸上铁力了。我们几个虎青年,买了点劣质散白酒,撮了一顿清炒老鼠肉!那顿饭吃的“刚香!”

可后来,不知谁走漏了消息。我们在军家吃老鼠肉的事,让军的爹妈知道了,把我们一顿损,还把军一顿臭骂!东北人,没有吃老鼠的习惯,他的爸妈倒不是心痛别的,他们是怕我们弄脏了他家的锅。

( 4  )喷洒农药

一天下午,天空万里无云。没有一丝风;大豆和玉米,精精神神的在大地里纹丝不动??戳苏媸墙腥讼舶?。

有点残疾的“老青年”排长,带领我们到“二号地”的大豆地喷洒农药。

我们的大豆地是和玉米地穿插着种的。十几垄大豆,十几笼玉米;目的是通风好,日光照射足。

结果,在喷洒农药时,错把“针叶当阔叶”除了。喷洒完的大豆,都塌了膀子了,草还都枝了巴翘的挺在那。精精神神的。有的小青年哈哈直乐?!袄锨嗄辍迸懦ぢ祢蒲劬Τこち?!

回去后,“老青年”排长,让大场长给撸了个紫茄着色儿,停了他两天工。后经场部领导开会研究后,把“老青年”排长也给撤职了。
那个时候的“排长”,都是“论资排辈”上去的。所胃的“老青年”就是一批批“招工”走后剩下的。比我们这些刚进农场的大几岁。他们无论在文化素质上和身体素质上,都是比较差的。

有的连初中都没毕业,记考勤时连人名都不会写。但是都在“上山下乡”的队伍里,也都算作“知青”。

往往这样的人,参加工作以后,跟高中毕业的没啥区别。工龄还比高中毕业的长几年。真后悔不如,早一年毕业,多混点工龄。

( 5  )忆苦思甜

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流行“忆苦思甜”大会。打小给我听的泪流满面。诉苦的人,当牛做马,受尽了压迫。

后来,10多年内年年听,千篇一律都听的我们耳朵都长茧子了,有些反感了。特别有一句话,叫我们终身难忘:天气太冷,鞋露脚趾,冻得实在受不了,就把脚插进牛刚屙出的粪堆里取暖……

1977年,踏着“文化大革命”的末班车,我也“上山下乡”了。

小眼睛副场长兼“革委会副主任”,还给我们搞“忆苦思甜”!

给我们讲“忆苦思甜”的人,是老工人------老倔头(已故)。他说他是“国兵漏子”。讲的是啥,我们也没人爱听,也记不清了。但有一句话,引起了知青们的笑声。
“天气嘎吧嘎吧的冷,鞋露着脚趾,冻的实在受不了,就把脚插到牛刚屙出来的粪堆里取暖”。
他说话吐字不太清,但我们还是听明白了。刘捣蛋就举手问:“倔大爷?您们怎么那么懒?连鞋都不缝上那?”“那实忒困难了!”知青们又都哈哈的一阵大笑?!霸诶蚜敲匆坏悴纪芬裁挥小薄?BR>
小眼睛副场长“兼革委会副主任”,听了我们的嘲笑声后,面红耳赤的“火”了。义正严辞地批评了我们一顿。
他说:“祁大爷的悲惨遭遇,就是旧社会千千万万个老苦大众的‘缩影?!低暾饩浠昂螅延沂值娜吠鹨痪?,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这时,有人在低下,假装嘤嘤的啜泣。哭声是有感染力的。一个哭、俩个哭、仨个哭;又引来了一片笑声。

吃“忆苦饭”时,没啥吃的。也应该说场领导们准备不足。没有糠菜给我们吃。给我们煳了好几锅大苞米!还给我们每人分了一块腐乳;唉!大伙吃的“刚香!”


知青故事            惊人的时刻
                   (  6  )
                                         

冬天,小北山一片洁白。惟有一片红松林还保留了春天的绿意。冬天里农民开始“休息”了,而林业工人正忙着清林。
我们青年农场离小北山不远。中间隔着一片田野。田野后边是两条幷行的路:一条公路,一条铁路。黒龙江有色地勘707队青年农场宿舍离这两条路很近。有时火车开过的时候,在宿舍里听的清清楚楚。地面在火车的震颤下像人跺脚打拍子一样。
有一条通往小北山的运送木材公路和这两条幷行的公路铁路十字交叉,铁路由于比公路高出许多,因此,公路走上铁路这一段就形成了一个长长的陡坡。而上去这个陡坡还有个急转弯。这里很危险,经常有火车撞人的事情发生。
太阳快落山的一个下午,一辆十多米长的运材“炮车”,满载着一车“圆条”在公路和铁路的交叉处卡住了?;氛么钤谔焐希净蘼廴绾尾荒茉嚼壮匾徊?。情况万分危急。眼见着从北向南风驰电掣般的开来一列货车。司机无比紧张和恐惧,他手握方向盘,猛踩油门,汽车发出蠢猪挨打般的嗥叫声。但车只是前后摇晃…………
司机想:不能在此再耽搁了,要赶紧截住火车,保住汽车!汽车要毁了,他也没有好果子吃。想到此,他赶紧跳下汽车迎着火车跑去。
红色是停车的标志,情急之下到哪里去找?正巧,他刚穿上48岁生日的裤叉派上了用场。他顾不得一切,伸手进裆三下五除二把裤叉扯开。疯狂的窜上铁路、不停的、大幅度地摇晃着手中的红布?;鸪狄耘派降购V魄敖拧7⒊隽苏鸲某っ?:!呜、呜呜呜!……….显然,蒸汽机上的司机看见了铁轨上这个疯子般的人在拼命的栏截火车。司机也一定看见了远远的前方,正卡着一台运材车?;鸪邓净技鄙渤怠K奈迨诔迪渎刈呕跷镆皇鄙沧?,谈何容易?火星四溅,长长的巨龙不停的前后蹿动,发出了刺耳的令人撕心裂肺的怪叫声,一场灾难就要发生……….
宿舍里出来了几个看热闹的,曹老大幸灾乐祸的喊道:“快来看??!要撞车了!………”这时,有几个女寝室的青年也出来看热闹。农场之花小丽瞪着一双小鹿受惊般的眼睛慌恐的叫声“妈呀”!便赶紧四处求救……..谁谁谁谁,赶紧上去把这车开走??!……….
就在大伙百般无耐之时,汽车不知何人将它起动了,像有天神保佑似地居然把圆条“炮车”开出了“跩窝”。越过铁路稳稳的停在了坡下!世利满脸红晕,带着无比自豪和喜悦走下了汽车。青年们立即围了上来。曹老大亮开大嗓说:“行??!三裂疤!”忙走上前握着世利的手。此时,世利虽和曹老大握手,但他的眼睛却盯着那几个女青年。小丽几个女青年也凑上来说:“你真伟大!”世利此时像国家元首接见外宾一样庄严、喜悦?!?.
这时,火车呼啸着减慢了许多车速地开了过来,眼前这十分动人的场面仍然没能留住火车前进的脚步。此时,火车司机多想停下来,和这帮可亲可爱的“知识青年”道个别?。∪欢荒?。他肩上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他只是从车窗里探出半截身子,怀着热情、感激、激动的复杂心情向铁轨下的我们发出了火车汽笛的长鸣声………..呜呜呜………向我们深情的告别!
火车开过之后,运材“炮车”司机赶紧过来,一下就给世利跪下了!说:“多亏了你,才保住了我的运材车,要不我这辈子都完了………”
就这么一个特殊的场合,特殊的环境,造就了一个特殊的人!那年,青年农场要选一个开“大胶轮”农用司机,世利顺利通过和当?。∧悄?,他不但当上了令许许多多“知青”羡慕的农用司机外,还收获了让他心满意足的农场之花----小丽的爱情!

                     ( 7 )吃狗肉

我们的农场,养了一二百头猪。有些野狗经常跑来偷吃猪食。副场长兼革会副主任,明确的像我们表态。

他说:“野狗来了,就给我杀!给我打!”

我们那时,每年都搞一次“民兵训练”。场部有两杆“三八大盖儿”枪。

看地时,看地的青年,也像模像样的背上一杆!但从来没伤过人。

曾带领我们民兵训练的转业兵-----我们农场的链轨拖拉机手,曾用“三八大盖”打死过一只流窜的狗。

大罗锅(已故),还在养猪场猪舍的槽头边,套住一只野狗。这大罗锅也真够狠的了,手里就拿一根小木棍,一个劲的敲打。我们在宿舍老远就听到狗的凄惨的嚎叫声,就跑去看热闹。

狗的脑袋嘴巴被打的鲜血淋沥,惨不忍睹。有的青年说:“他妈的,真狠!”也有的青年佩服的直叫好:“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吃肉!……”

狗一会就耷了脑袋,慢慢的倒下了,狗被活活的打死了。
野狗被猎杀之后,有胆大的给扒了皮,拿到青年点食堂;他们操刀的和打狗的,烧火煳肉的,先留点好肉。再戳上一顿……

剩下的熬成狗肉汤,男青年宿舍送一盆;女青年宿舍送一盆。
有很多“知青”不喝的。也有骂他们不是人的。
当年,喝完也就喝了!事后,没人来找。

( 8  )杀猪

排长派我跟老工人师付去杀猪。快到过年了,“青年点”都放一两个月假。年前把猪杀几头,他们住在当地的“工人阶级场部领导们”分点肉,我们“知青”吃几顿红烧肉。
杀猪的地点,就设在老百姓(我们父亲单位的老工人)家。抓好了猪,绑好;用手推车推到老百姓家。一天杀一头。

我那时挣工分,一天10分。我就是跟着按着,帮凶。老师付捅刀卸肉。

每天中午,老师付都在老百姓家,喝酒吃肉。场长、书记们等几个当官的,也都悄悄的过去摸油嘴。
我看见了,也装做没看见。领导也像模像样的让我一句:你也在这吃吧!我想我是挣工分的,钱已经挣了,就不应该和领导们一起吃喝。

我那时就悄悄的回宿舍去了。连一口血肠也没吃过。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后悔。那怕自己花点钱,买点散白,跟他们喝几回也行?。【褪遣宦?,他们不也曾留过我的?为什么装清高啊!到头来怎样?自己觉得干的不错,不还是在第一次“招工”时落选了?!

那年全场“招工”,全体评选时,我被评上了。但有些有门子的没上去,又反反复复的评。

最后,把我们10几名男青年评下来了。

大蔫,当天晚上就吊死在我们大筒子房的门框上了。我也灰头土脸的沉闷了那个最难过最悔暗的冬天。

后来,我每天晚上,别人都在甜美的梦乡时,而我却在煤油灯下坚持自学;有时把脸弄的漆黑。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1978年考取了一所师范学校。那年出了走了两名技校生外,我是唯一的一名师范生。

我走的那天,场里还为我开了个欢送会。场长还号召全场青年,向我学习。我为家里和个人增了光,也为场里添了彩。

我毕业后,又回到了黑龙江冶金地勘局707队子弟校教书。
我曾经呆过的子弟校也于1995年冬黄了。黑龙江冶金地勘局707地质队,也改成黑龙江有色地勘局707地质队了。

往事越过了30多年,现在的我们都是两鬓斑白,年过半百的人了。那一段“上山下乡”的经历,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