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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龚先生

来源:作者:孙亚军时间:2014-08-09热度:0

                           “教授”龚先生
                               文/孙亚军
          一
    先生姓龚,单名一个伟岸的“伟”,生于七零年代,地地道道的长安人,身上有着终南灵秀之气,有着老陕的淳朴与憨厚之气。因为父亲是搞科研出身,所以子承父业,先生也搞科研,供职于西安某研究所。先生的父亲曾告诫他,勿要堕入文学,平淡即是真,过一个科研人的平凡生活。但是,天生好读文史的龚伟,却在很早的时候痴迷于文学,在做着一个文学的梦想。在这个梦想的世界里,他整整做了二十多年,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因为先生好读书,且广而杂,知识面甚为丰富,朋友送给他一个雅号“教授”。于是,有着丰富知识且执着于文学的龚伟先生,成为相识他的朋友当中一个极具思想、极具人格魅力,又有性情的纯真大雅的人。
    去岁,在文友刘省平先生的引荐之下,一个星期天的中午,龚伟先生走进了我的生活。那一次,先生给我的印象,是热情的、淳朴的文友,他不做作真实而不扭捏,谈话之间旁征博引,妙语连珠。那一次,算是和先生开始了正式的交往。后来,几次在他的空间里看到他的文字,令我心动不已,唯美至真的美文,如清澈的溪水晶莹剔透滋润人心。
    读了先生的文字,回过头来再细想先生本人,一个标准的关中汉子,高大魁伟,说话清脆之音发自丹田,怎么也不能和那唯美至真的文字联系起来。渐渐地再后来的交往当中,我发现了先生其实有着一颗对于文字的敏感的心,而这份敏感则是来源于对生活和人生的热爱。我知道,龚伟先生之前有着自己的文字工作室,他是以小说和人物传记而见长,曾经用了几个月在艰苦的环境下手写了几十万字的小说,他有着对文字的驾驭能力,这一点让他足以堪为我师。
    初次交往之后的那段日子里,先生也在用心地读我的文字,每每有感想或者有看法,直接就打电话告知我,而且电话里先生评点极为详细和中肯,让我备受感动。高山流水,知音唱和,本是文友交往当中的雅事,而在先生看来雅事当中也应该有着对朋友的那一份难得的担当与责任,先生写小说,当然文字功底更为扎实,所以先生的指导让我获益匪浅。久而久之,我从心底开始仰慕这位文学上的老大哥。
这大概就是我们在去岁的交往,朴素平实当中透露着那份难能可贵的真情。

          二

    文坛上的朋友,大多是性情中人,他们感性而执着,心灵深处始终有着那份天然的率真之气?!敖淌凇惫ㄏ壬?,就是这样一位率真之人,一位坦荡之人;他有君子之风,有侠客的气度。但凡认识龚伟先生的人,都会被他身上的那股子天然的,不加任何雕饰的率真之气所感动,所认同。
    我虽不知先生从何时迷恋上文学,但我却知道文学在他心中占有着何等的份量。可以说已过不惑之年的龚伟,二十多年当中对文学抱守至纯。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谈到当年迷恋诗歌时的情境,家中的墙上被他一闪而过的诗句所涂写,深夜常常为诗歌而猛醒,思绪常常为捕捉瞬间的灵感而牵动。也正因如此执着于一种精神的享受,先生很多年来在工作八小时之外,他的全部时间用来读书,我不知道先生究竟读了多少书,但与他相谈之中,他的广博已经足以让人折服。先生说,那时候他喜欢诗歌,几近沉迷欲罢不能,年轻时有很多次想为诗歌而流浪,他认为诗人或许在心灵的流放当中才能体会到那旷世的孤独与那绝美的苍凉,诗歌是灵魂高贵的产物,是纯净的心灵之水。
    三十多岁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为诗歌而流浪的心开始回归到平静,人生的积淀开始厚重起来,慢慢地将诗歌藏在心底,用小说展现自我对生活的认识。于是,三十岁之后他每天除却上班之外,常去的地方就是省图书馆,一个人静静地呆在一处,安静地享用着书里书外的人生。他的挚友王勇先生知道他有意进军小说,就提议他成立文字工作室,八小时以外全力以赴写小说,先生欣然答应了友人的请求。三十岁之后的人生,是艰难与困惑俱在的时候,很多人早已经被生活淹没了理想的潮汐,过着世俗的生活。而先生却依然如故,每天工作之外全部泡在工作室,创作他的小说,他的精神世界活在了另一个构建起来的虚拟的世界当中,他和小说里的人物打成一片。
    那段日子,是他这辈子刻骨铭心的岁月,快乐而丰富,自由而畅快,有时候写作不知疲倦,常常到夜深人静;有时候写作不知饥饿,等饿了匆匆跑到楼下买上两个“牛舌头”一样的面食烤饼,就着工作室的茶水,边吃边写,就这样随便安慰一下饥饿的肚子。大概写作的人都知道,饱了困的自然生现象,自然最佳的状态是以不吃饱为创作佳境,那种因为饥饿迸发的灵感,让他感到无比的快乐。
    那时候,每天当时钟越过凌晨一点后的时空,关闭工作室的每一扇窗户,熄灭那盏柔和的灯光后,他一个人走向那深夜里空旷的街头,寒气迅速以最残酷的方式拥抱了他,手套以及毛茸茸的护耳,在难以抵御的寒风里,沿着空荡荡的站牌,一站站跺脚而非马拉松式的一个人跑回到家里。先生从来不期许写作能让自己曝得大名,从来都是一颗平和之心安静地享用精神的快乐之旅。这种恬淡自由的精神生活,让人着实钦佩不已。
    如果把这种对精神的坚守视作一种人生的率真的话,那么生活中的先生——“健谈”,也可以视作是一种本性之中的率真。健谈,本是没有错的,但不知从何时起人们习惯了“沉默是金”,习惯了“言多必失”的古训,习惯了有城府的人生。我大概是不太喜欢这种寡言君子、笑面书生,我认为这种人可怕,一个简单的人很容易在不经意之间掉进了他们精心设计的牢笼当中。相反,我喜欢龚伟先生的健谈,喜欢他谈话当中的真诚,至少我知道先生的心是明亮的。先生健谈,并不代表先生是一个可以随便表述的人。仔细听他的话,就会知道他是那样的有思想、有见地,他的话幽默而富有哲理,逻辑清晰且引经据典,说服力很强。
    有一次,先生问我:“楚汉争霸时,谁是最后的英雄?”我笑了笑说:“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当然是刘邦了”,先生说:“楚王项羽,更是英雄。他为人仗义,不虚假,有气魄,他的悲壮的自刎,在今天看来仍旧是热血男儿榜样。刘邦虽然成功,但属于皇帝中的小人。项羽虽然功败垂成,但他永远有人性中的贵气!悲怆中有人性的高度。贵为天子的刘邦即使站在倒下的项羽面前!本性中的贪婪都难以抹去流氓的外衣,倒下去的反而立起了一座人性的大山!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看似给一个小人皇帝立了传!其实是用一个流氓的成功,惋惜人性真正的失落。司马迁在用他如椽大笔,在一个流氓的身后竖起一座人性的大山。世人更多地欣赏一个成功版的欲望,当这个欲望收场时,回过头来再看看,项羽又重新站了起来,连同他身后的那八千子弟兵都满身贵气……”之后,先生又从《史记》《汉书》之中关于刘邦与项羽两人的记载当中帮我分析为什么人们至今青睐项羽的缘由,令我感叹不已。
    他说:“二战是三个优秀的男人和一个疯子在打架”我笑着问:“何以见得?”先生说:“希特勒不就是个疯子吗?那三个优秀的男人是罗斯福、丘吉尔和斯大林”,我捧腹大笑:“一场浩大的战争,被你一句话概括的如此经典!”我的思维有时候会沿着一条线路走下去,时?;嵋蛭呒牟煌ǘV筒磺?,而跟先生的谈话,他的思维极度活跃,发散型的思维让人觉得跟他谈话视野顿时开阔了许多,观察问题的视角也多样了起来。然而,多言必定会招致心有城府的人的不满,认为他在抢夺话语权,爱表现。但在我看来,这都是无所谓的,当你知道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这些在别人看来是缺点的小毛病,恰恰是自己所不足的。与先生谈话,做一个旁听者或许也是幸福的。
    先生做人真诚,有游侠君子之风。在和先生相处的日子里,我发现他与朋友往来不拘小节,有时候相谈甚欢时,他可以随意地盘腿而坐,甚至在高兴时忽然站起来拍手叫好,一般来说,在这个时代已过不惑之年的人是不会有如此动作的,他们的脸上显得从容,做事老练;然而龚先生身上的孩子气让人不得不感佩先生的内心是何等的明亮。有时候,我会思考以先生的阅历,已经足以可以处世练达,足以称得上“老江湖”,可是为什么没有呢?直到发现先生生活中有一个好习惯时,我突然明白了他身上为什么没有凡俗之气。先生随身背着的小包中装了很多纸片,在这些纸片上凌乱的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字。有一次和先生交谈当中,我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先生迅速拿出一片纸,用签字笔写下来,装进包里。我很诧异的问先生:“这是为何?”先生笑了笑说:“亚军,你是不知道,这些零散的只言片语累积起来就会窜成一个思想,当一个思想再加上一个好的故事,它就成为一篇小说”。
    “这个习惯,您保持了多少年?”先生说:“已经记不清了,年轻时小纸片上记得都是随时迸射出来的诗句,后来写小说就改成记故事”,这种对文字的坚守,对文学的挚爱,或许成为先生童心不泯,心底明亮的缘由。与先生相处,但凡遇到吃饭或者别的需要的花费的事情,先生时常是抢先一步付账,有时候我会为此而闷闷不乐,朋友相处为什么总是这样?先生却说:“人生不拘小节方成大气,与肝胆朋友相处,当以担当之气而为!”我告诉他:“这样长此以往是不行的,你我相处各有担当”,后来在谈话当中竟然才知道,先生当年为文字工作室请朋友吃饭竟然花掉了上万元!先生认为千金散尽还复来,世间最为珍贵的就是一份的难得的友情。


          三

    人生最为的难得的就是始终坚守着自己的精神高度,而且随着世间的推移这种精神的高度越显得高贵而厚重。教授龚先生的精神高度,就是始终抱守着文学,让自己的人生丰满而多彩。他区别于同龄人的世故,有着魏晋人物的风骨,他的精神世界展现给世人的是对生活的美的向往和追求。
    在这样一个唯钱视重的年月里,很少有人能够为着一个甘苦的爱好而长此以往乐此不疲!人的精神境界几近苍白,还有谁能坚守一种精神的高度而长达数十年?“教授”龚先生着实让人钦佩,先生说:“我在为我的八小时以外寻找一种精神享受!对于文学,我从来没有过奢望,它是我的一种纯粹的精神快乐”。是的,以文学作为精神享受的人,本身他的精神世界就是无比的丰富,相较于那些终日无所事事,工作之外大脑完全空白,精神极度空虚的人来说,先生的守望精神之旅是幸福的,也是厚重的。我很喜欢先生性格当中的那种天真之气,那种执着之气,敢爱敢恨,一切皆在性情之中,和教授龚先生相处,让人很容易想到《世说新语》当中的那些人物,真实富有质感,明亮富有朝气。
    本来,我是应该本着对先生的文字作品而写这篇文章的,因为或许只有文字当中的情感才能还原先生真实的内心世界。但是,我又觉得生活中的龚伟,更真实,更明亮!所以,从我们交往不长的日子里,提炼出一些我对于先生的认识,让人们知道不是所有的四十不惑的人都是世故的、圆滑的;不是所有的四十不惑的人都是没有精神高度的人;先生,生于大唐帝都的长安,有着秦人的憨厚与执着,有着长安毓秀文风之气,果敢而不世故,真诚而不做作,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心为精神所使,坚守自我精神的宽度与广度,让平凡的人生显得丰富而厚重。与先生这样的人往来,心是畅快的、明亮的,从而也是幸福的。

    【孙亚军简介】孙亚军,青年作家、评论家,男,一九八零生人,陕西合阳古莘大地上的书生。现居西安。痴爱文学,喜好读书,坚信文以载道的古训,崇尚五四一代中国传统学人的风尚,坚持独立的写作方向。现为陕西文学创作研究会理事、陕西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陕西散文学会会员、大长安文化艺术沙龙会员、《生态西部》杂志栏目编辑、中国当代名家书画网站长兼主编,著有文化散文集《民国学人志》、《在路上》。


(编辑:作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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