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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小人物(系列散文之五)

来源:作者:剑熔时间:2014-08-21热度:0

  《三旺》
  三旺姓陈,出生在关中渭河以北的一个山村。
  土生土长的三旺说一口地道的方言。七十年代初来到煤矿时,被大家称为陕西楞娃。
  楞娃并非傻,也并非瓷,而是厚道的表现。
  刚到矿那阵子,相互间都比较关注。有工友问:你是那里人?三旺回答:哈(下)地(底)坡的!你是那达(里)的?工友听了不解一个劲摇头,旁边的工友解释:他问你是那里人。
  工友说江南人。三旺一听:江南嘹啊,啥时我也去你们那个地方逛逛,饱饱眼福。
  三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虎背熊腰体力大。在掘进队他们这个班,抱电钻打眼都是他的事,这个活不但是体力活,而且在打钻时除了强烈的震动还要用力的将电钻往前扛。有一次,掘进的1013工作面高抽巷顶板破碎,放炮后人员刚进去敲帮问顶处理活矸时,忽然矿压显现,一块大矸掉落下来,压住一位工友的腿。大家一起围上去,一部分人对顶板进行临时支护,一部分人对大矸进行处理抢在第一时间救人。由于矸石大,又不能使用危险方法,三旺看了看:先将矸石一侧的石渣清开,我、永川、马骏把石矸搬起来,应该没马达,秦朝永给矸石下塞石块。大家几乎同时说:试试!
  几个人用铣铲,用手扒,用最快的速度将一侧的矸石清理掉。三旺招呼其他人:把手扣紧,架势扎稳,使出吃奶的劲,听口令,一、二、三,起。
  随着口令,几个人大喊“起——”,只见随着喊声大块矸石一点点被抬了起来。
  工友被救了出来,没有大碍,只是擦破了点皮,痛。三旺指着两块小矸石:是这两块石头救了你的腿。要不然,你不是骨折就是丟了腿。
  都说三旺是楞娃,却不知楞娃不楞却在工作中有着灵性。有一次,新掘3261运顺,开口后要掘坡度18度的上行巷道,跨越三采区专用回风巷。由于坡度大,人们在掘进施工过程中站不稳。就在这时,三旺出了个主意:用细绳一头拴在锚杆上,一头拴在工友的腰上,就是施工过程中遇到意外,也不会滚落下去。工友就说,这么简单的方法我们怎么没想出来呢?
  三旺只是笑,大家看着他奇怪:这人怎么了?
  笑够了三旺就说:你们都是想干大事的人,能干大事的人,聪明透顶的人,那能想到这些呢?
  工友一听便回击。不知那位工友喊了声:三旺,让你嘚瑟,兄弟们上,教训教训,给他来一次“打夯”。
  三旺一看势头不好,笑着扭身沿着巷道向外跑去。
  其实三旺和工友们关系处的很好,他们之间也喜欢开玩笑,为的逗乐。
  三旺一生最大的遗憾是,自已干了一辈子煤矿,唯一的一个儿子未能“子承父业”,大学毕业去了南方一家企业工作。儿子结婚以后有了孩子,要他们过去看孩子,三旺不愿去,没办法他的老伴就去了。
  老伴去南方多年后,三旺也退休了,煤矿也下马了,三旺就一个人守在矿上,守在这个曾经奉献了一生的矿山。

  《稼茂》
  田稼茂的父亲当年给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考虑了几天,一天下午从地里回来坐在炕边上,装了一锅烟吧嗒吧嗒的吸了几口,对抱着儿子的女人说到:咱庄稼人一生凭啥吃饭,不就是麦子和玉米这些粮食,咱姓田,田就是土地,取庄稼的稼,指望茂盛的生长,年年都有个好收成。将来也将儿子培养成真正的庄稼把式。
  谁知,二十年后稼茂没有成为种庄稼的把式,却到了离家千里的一家煤矿当了工人,吃上了国家的粮食。对于农村出生的稼茂,在煤矿干体力是没问题的,他的工作是掘进队的炮工。
  稼茂一到煤矿,师傅江禄生就一手带着他。稼茂好学,又尊重师傅,一些重活和师傅抢着干,师傅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这小子是个好苗子。时间长了,师傳更看重稼茂的为人。
  有一天升井洗完澡师傅对稼茂说:你师娘昨天来了,下午到家吃饭。稼茂一听:师傅,那你先走,我一会就到。
  稼茂买了糕点,又拿了两瓶白酒向师傅家走去。一进门见师傅正在收拾桌子,就问师傅:师娘呢?师傅笑着说:先坐,你师娘和你妹妹正在做菜,马上就好!
  师徒俩说的正在兴头上,只听到:菜来了!师傅给稼茂介绍:这是你师娘,这是你妹子小英。稼茂起身和师娘、小英打了招呼。
  师娘特地用从老家带来的家乡菜招待稼茂。酒过三旬,师傅终于开了口:稼茂,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和你师娘商量,你和小英处处,谈得来你们交往,谈不来也没啥!师傅是过来的人,强扭的瓜不甜……
  一年后,稼茂和英子成了亲。
  有一次,稼茂上零点班,已经工作了四个多小时,再有一茬炮和大家一起清完渣就可以升井了。谁知,正在一旁做着炮泥的稼茂忽然听到正在打眼的小丁喊了声不好,随声望去,岩壁炮眼涌出一般水来,稼茂扯着嗓子喊:快撤。
  刚出去安排其他事情的跟班队长一听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怎么样?
  正在观察水情的稼茂回应:水位还在上升!
  跟班队长撂下一句:稼茂、任青成留下继续观察水情,其他人跟我走。
  水位还在上升,正在稼茂着急的时候,增援人员来了,矿领导也来了。
  稼茂临时退下了待命。很快现场抢险指挥部的安排下来了,稼茂所在的队负责开挖排水导流设施……
  当稼茂脱着疲倦的身体走出井口已是中午时分,第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小英向他走过来。小英看见自已的男人一脸煤尘,一边伸手擦,一边涌出泪水。
  《三娃》
  七十年代末,矿上招工,那时都是内招,矿上便流传着一句话: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打洞儿掏炭。说的是好的工作都让有本事的人干了,没有本事的人为了生计来到了煤矿,后生也得跟着受苦。三娃就是內招来的。三娃本名万河山,在家排行老三,故小名三娃。三娃的父亲是露天矿的一名电铲司机,五十年代就到了矿上,经历了东北学艺,技术在采剥段是响当当的。
  三娃内招到矿,分到了平山矿采一区。那时井下条件艰苦,和三娃一起来矿的人伤的伤走的走,而三娃咬着牙硬是挺了过来。
  三娃是汉江边长大的。汉江在秦岭以南的万山丛岭里蜿蜒穿行着,三娃的家就在陕西和湖北的交界处。小时候,三娃和同村的伙伴整天穿行在山里,对大山的情况掌握的清清楚楚。稍大一些他们一群小子上山采野果,下河摸魚虾。有时一场雨下过,他们结伴到山上采蘑菇、摘木耳,那种蘑菇能吃,那种吃不成,他们分辩的很准。
  自从三娃到了煤矿,体现了农村人憨厚的本份。没出一个月,三娃就经常挂茬,也就是茬长。其实在煤矿的茬长不是什么官,也没有任何待遇,说明白了就是带着两三个或者三四个人干活。到了采煤工作面,先期下井的炮工煤墙上的炮眼已经打好,炸药已经装好,生产班的人一到井下,炮工一边连线,一边设立警戒,炮一响警戒一撤,生产班的人一下子到了工作面,跟班的干部从工作面机头开始,手拿粉笔在支柱上划着喊:一茬茬长冯建工带孙浩,张延河,董玉成,二茬茬长万河山,带秦建美……。茬一分,三娃立即分了工,三个人手持铁铣,在刚放过炮的煤墙边掏柱窝,而三娃手持铁锤到老空打了戗柱,回收先期急用的临时支柱和花梁。柱子回收够了,煤墙的柱窝也掏好了,接下来两人一组连网,挂梁打柱。这一切到位,下来往溜子上攉煤,一铁锨一铁锨的攉着,攉着攉着,腰累的直不起了,头上的汗也开始滚落,工装湿透了,开始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在一阵似乎“秋风扫落叶”的情景下煤攉完了,稍稍歇息一下,紧接着把溜子移到煤墙,没有休息的空间,又在溜子边打摩擦支柱。而最后是要将老空剩余的支柱和花梁想办法回收出来,否则,是要按丢失对待??畹摹?br/>  有一次在井下三娃发了一次有生以来最大的脾气,震住了所有在场的人。那一天和往常一样,一切工作几乎接近尾声,负责老空回收支柱的葛海涛急着回收完支柱收工升井,在没有打戗柱的情况下,只见手起锤落,随之“咔嚓——”一声,接着又是“轰隆隆……”的响声,随着声音顶板开始冒落。见状,三娃一步跨上去,拉起海涛往安全地带躲,人影刚移动,顶板就冒了下来。邻茬的工友见状赶过来,刚缓过劲的三娃拉下脸大喊:海涛,你不想活命了,大家还不想陪你去死呢!三娃的喊声如顶板冒落的炸雷滚过头顶。随着声音,三娃飞起一拳打在海涛的胸前。海涛的身子晃了一下抱头蹲在地板上哭了起来。
  还有一次是在廿一世纪初。那时矿上准备上综采,架子安装起来进行地面联合试运转,矿上的家属蜂涌着来看这个“庞然大物”。三娃所在的单位为迎接这个“主人”出动了全体人马,加班加点。一天中午,三娃媳妇提了饭盒给男人送饭,谁知出门不久一条狗跟上了她,大中午的路上没有人,她又不敢赶,怕惹急了狗咬人,她小心的走着,她停下来狗也停下来,她走狗也紧跟着她,这情景把她吓哭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三娃一边哄着媳妇一边打开饭盒:哎,我说孩子他妈,你这尽是些狗喜欢吃的东西,怪不得那条狗跟了你一路,你这是给狗做的饭吧?三娃媳妇听男人这么一说笑了,心中的怕无踪无影:怪不得那条死狗跟了一路,我做了些炖排骨犒劳男人,没想到惹出这没谱的怪事来。
  如今,三姓已提前离岗。离了岗的三娃也闲不下,和媳妇一商量,在矿区开了一家兄弟餐馆……
  《老常》
  老常已经退休了。他的老伴远在河南老家,他却没有回去,而是孤独地守着简易的小屋,守着山脚下那五个坟头。而且一守就是十多个年头。矿区知道他的人都说:老常不容易??!难得他有这份心,放在谁谁也会自责一辈子。
  说来话长。在老常五十岁那年,他所在的那个采区在东区3203工作面采煤,这个工作面处于矿压频繁显现区。那时不像八十年代人工开采,而是使用了高档普采设备,不但劳动强度降低,而且产量也提高了。那一年,正在施工的老常被煤墙垮落的煤块和煤渣埋住,看到这个突发事件,班长和四个工友一边刨着一边喊着:建新……建新……。几个人疯狂的刨着、搬着,手上磨出了泡、磨出了血,头上的汗像水浇的一样往下淌,一个个喘不过气来,连嗓子几乎也喊哑了。就在他们发现老周时,突然矿井再次来压,煤墙更大的一块片帮向他们袭来,随之顶板冒落,几个人在瞬间被埋了。
  很快,他们被救了出来,班长和四个工友却永远告别了这个世界,而老常被救出来的时候还有生命迹象,随即升井被送往医院。经过十多个小时的抢救,大夫把老常从死神的手里夺了回来,最终以断了腿的代价换来他的生存。
  自那以后,老常很內疚、很自责,他在五位兄弟墓前的空地请人搭建了小屋,为他们守墓。
  老常走路一跛一跛的。那次事故老常出院不久,就搬进了小屋,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到五位兄弟那里看看,一边拉着过去工作中的琐事一边哭泣着。
  第二年春上,老常在坟地前后开荒种地,从附近山上移来五棵柏树,又在地边的小河沟拦了水池供种地用。距山上小屋约一千多米的山崖下有一山泉,泉水不大却很清澈,老常的日常用水就取之于此泉。由于老常的原因,他取水用的是水壶。老常在地里种上土豆、青菜、豆角,葱等蔬菜,又栽上了桃树、苹果、葡萄、核桃等果树,虽然每个品种只栽了一两棵,果子成熟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摘下来给班长和几个兄弟,几乎天天给兄弟们上贡品,成熟的苹果、核桃放在冬天备用。
  老常一个月从山上下到矿区一趟。主要是采购一些香烟、白酒、火纸,加上米面油盐酱醋。买的这些东西老?;峁腿怂偷叫∥莸?。其实老常是不喝酒、不抽烟的,他买这些烟酒都是给几位兄弟用的。老常从不乱花钱,除了购买这些日用的,剩下的给老家寄回一部分,其余的就攒下,以备急用。
  有一年夏天,老常的工友上山纳凉闲转,忽然想到了老常,就去了。他们到时,老常用小壶正在往地里提水,他见几个工友来了,忙放下水壶上前招呼:大家来了。几个工友要帮他提水浇地,老常不让:大家来坐坐,这点活还不够我一个人干呢。
  在和工友闲聊过程中,他得知班长的母亲前阵子患了重病,第二天一早就下到矿区给班长的母亲寄去了钱。
  有一年秋天,老常的老伴也从老家赶了过来,一看老常的处境和老常讲的哭了??薰蟀牙嵋荒ǎ汉⑺?,这多年你不回家我不怨你,我这次来不走了。
  老常指着坟头给老伴一一介绍,完了指着班长的坟地下方:要是我走了,就把我埋在那里,我要给兄弟们永远守墓……
  《水泉》
  想写水泉有一段时间了,却一直因为工作繁忙提不起笔。终于在这个周末,写下这些文字。
  关于水泉的名子还是有点来历的。农村人讲究起名字应该有念性,或地域性,或四季,或花花草草,或土的掉渣。前二者多取给男孩,第三则取于女孩。后者则取小名,说是小名起的越土越丑的孩子越好养活。想想,在过去贫穷的年代,父母为了把儿女拉扯成人多不容易。
  水泉的母亲生产时,正在北河边的田里摘着棉花。那时,家里劳力少,快要生产的水泉母亲还是挺个大肚子上了地,她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花花的棉花坏在地里。收看收着,他的母亲感觉不对,羊水破了,没多大时间就生下了水泉。周围没有人,她只得自已为自已收拾了一下,脱下外衣将水泉一裹回了家,随后让人给在矿上的男人写了信。水泉的父亲回来了,父妻俩说起起名的事,起初,大名胜兰,意在青出于蓝胜于兰。这个名字好是好,可有点偏女孩的。水泉的父亲想了想,就叫水泉吧!我在煤矿,我的兄弟把运动的煤流叫煤河,叫河有一点大,况且矿名是焦水,泉即县名,也就是白水,长大了走到那里,让这小子也不能忘记家乡,忘记他的父亲是位挖煤的矿工。
  水泉是八十年代中期到煤矿的。那个时候煤矿效益不好,水泉是矿大毕业的,专业又是采矿,分到矿上就进了生产科,身份是技术干部。
  没有多久,矿上准备上滑移支架放顶煤,正在论证阶段,水泉也参与其中。现采面是个炮采面,煤全靠人工一铣一铣往溜子上攉。备用面己经形成,待支架回矿安装后就可以生产了。说来容易,干起来有好多工作需要去做。
  在这次滑移支架安装过程中,好多技术难题被水泉攻克了,领导发现他是个人才,不久被提拔为生产科副科长。
  好多人都说,水泉是个好小伙,有文化,有能力,好好干,一定有前途。
  对于大家的赞扬,水泉没有什么反映,他只记着,赞扬有时会使自已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他暗下决心,努力的工作着。
  果然他不负众忘,三年后被上级提拔为副矿长,分管的工作一年比一年好。
  有知识,有实践经验的水泉,在市上招聘煤矿安监局长中以高分当选。
  人们都说,这小子越来能行。
  水泉到了市煤矿安监局,不到一年局里上下精神面貌大变,各项工作位居部局首位,市委领导惊喜地是发现了一个好苗子。
  不过这一年,水泉经历了一次又一次考验。在他上任三个多月时,一个乡镇煤矿发生顶板事故,一次死了三个人,而且这起事故属瞒报。接到举报,先期调查的人员遇到重重阻扰。水泉果断调整力量,自已亲自挂帅进驻这家乡镇煤矿。
  一到矿,这个矿的矿长摆上酒席,用茅台招待万局长。水泉迟疑了一下:好吧!付矿长,咱明人不说暗话,这起事故到底发生没发生?
  矿长点头哈腰把万局长请到办公室,用眼色支走自已人后,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支票微笑着递给万局长:这五十万请笑呐。万水泉瞟了一眼没有表情,见状,矿长将支票塞进了万局长的衣兜。
  当然事故调查进展顺利的多了。在安监局事故调查通报会上,分管工业的副市长也参加了会议。会上乡镇矿的那个矿长也在,在通报事故调查结果后,万水泉黑着脸严肃的说:有人想堵上我的嘴,五十万,放在这里一大堆啊。五十万!能买去我的党性吗?茅台酒再好,能让我的意志倒下来吗?不能……
  在坐的那位矿长狠狠的瞪了一眼万水泉,低下了头。
  像这样的事情万水泉经历了不少。
  三年之后,有小道消息传开了,说是万水泉将接任分管工业副市长的职位。
  这期间,万水泉去煤矿巡查安全工作,刚进那个煤矿偶遇一群人打架,他让司机停下车去劝架,没想到架越打越大,眼越打越红,竟然动起了刀子,慌乱中,万水泉倒在了地上……
  注:《煤矿小人物》(系列散文之一)发2014年2期《中源煤炭》杂志(省内刊号);
  《煤矿小人物》(系列散文之二)发2014年5期《海外文摘?文学版》杂志(国内统一刊号);
  《煤矿小人物》(系列散文之三)发2014年7期《阳光》杂志(国内统一刊号);

  简介:作者简介:剑熔,男,原名李建荣,60年代出生在陕西富平,系中国煤矿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国土资源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铜川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出版有诗文集《山野风铃》,诗集《风牵着的手》、《家园书》。在《诗刊》、《中国铁路文艺》、《阳光》、《天津文学》、《延河》、《飞天》、《山东文学》、《青海湖》、《黄河文学》、《西北军事文学》、《椰城》、《上海诗人》、《扬子江诗刊》、《诗潮》、《诗江南》、《诗歌月刊》、《绿风诗刊》、《雪莲》、《散文诗》、《诗选刊》等国内外报刊发表文字。
  通联:727101陕西省铜川矿业公司下石节矿办公室剑熔(真名李建荣)
  邮箱:vertljr@163.com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