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延斌主笔,李树伟修改
我与爱人下了车,站在九江汽车站门口,满世界拉客的人都围着我俩转,正当我俩老有点无所适从的时候,
很快,“组长”就叫来一部小车,门票、景点都谈妥了。真有福气,今天遇到了一位旅行专家,再也不用担心旅途挨讹诈了。听人说在韶山一套一次性牙刷5元,两套10元。我很惊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毛泽东的故乡啊,毛泽东没叫他们这样做?。?/span>
我们“四老”走得慢,但车子走得快,很快车子就驮着我们到了庐山山脚。
大家都知道,膝盖有伤痛是不宜登山的,可由庐山山脚到李白当年观赏庐山瀑布的地方,大约有3000米,折算下来,不知要有多少级台阶?
其实,行走得慢并没多大坏处,走走停停这是我们这把年纪外出旅行的一种最佳选择。在慢走中,我们海阔天空地闲聊,闲聊本就是一种学习与知识的获得。
庐山之美,那是绝美。山峰一座连着一座,间距不大,既相互独立,又成一整体;山体仿如刀削斧砍,巨大的石块横斜面,历历在目。山的群体以峡谷为基,突剌剌往上长,那阵势,不插破云霄,是不肯罢休的!只有站在庐山峡谷之中,才能真切地体会苏轼那首“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诗句的深刻内涵。
当然最好短暂休憩的地方还是站在溪涧中的桥上。稍数一下,就可知道在行进登攀过程中,要经过五座桥。站在桥上,山峡的凉风一阵阵拂来,浑身通透地凉爽。这时候,自己的视觉穿过时空一直往山峡的尽头望去,感觉山峡变得越来越逼仄,似乎就粘连在了一起。两岸绝壁,形状各异,壁垒森严,纵是飞鸟登临,也得退避三舍;峡中大小石块,相互磊叠,有的如猛虎下山,有的如金龟出洞,有的平整如砥,千奇百怪,令人眼花缭乱,观之悟之,能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打造出如此绝佳胜地?
溪流在山峡中,像自由的小精灵,它们的行踪,只有它们自己才清楚。在前进的行程中,它们机智地在石罅间选择着自己突出重围的缺口。它们有时把自己拧成一股绳,穿透石缝,有时铺展开自己的身子,像银珠一样往下坠落,有时候像一个跳远运动员,飞跃高高的石坎……它们喜欢在石块间创造出美的身形;前进永远是它们的主旋律,但是有时它们也选择,静静地躺在一个僻静的深潭,那一刻,它们如一块翡翠,绿得耀你的眼……现在还不是那“山高月小,水落石出。”的秋日,庐山山峡里的水,正亢奋地放声高歌,展示着它非同寻常的生命力。
当然下点小雨那状况就更有诗情画意了。但这样一来,我们“四老”的行动就更需小心翼翼了。大家都相互敦促着,石阶滑,小心??!最担心的是
是啊,每一个登山者,想要一睹美景,还得奋力登攀。石阶路,时窄,时陡,疑为山穷水尽,哪知斗折蛇行,忽又柳暗花明;熙熙攘攘之登攀者,或急,或缓,有的神清气爽,有的气喘吁吁,有的坐上滑竿,神态悠然,对于八百资费,全然不放心上;世间万象,难以言说。然而他们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石峰间的树更绿了,这时候太阳不知不觉地又从云层里伸出它的脸,把它五彩的光一点点往下泼洒。烟雨初霁,山光澄练,山峡里的石头瞬间显得更光滑,更银光闪闪了,仿佛是一个个圆溜溜的金元宝搁置在那里,看着就让人心醉。
那云有时也会不期而至,它从庐山的深处翻卷而来,在瞬息之间,弥漫融合。动或如烟,静或如练,返照倒映,倏而紫翠,倏而青红,软绵拂面,伸手抓一把,又倏然飘忽而去。几只白鹭一时兴起,翱翔于云光之间,缠绵盘绕,似去欲回……
这时候,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漫长的历史长廊,那夏禹、司马迁、秦皇汉武、李白、苏轼等等帝王将相与文学侏儒来这里登山揽胜的故事像走马灯一样向我走来。我想叩问这千古神山,这天地间之美,因何都集中在这里展示?我突然觉得这世界何其大又何其小,我怎么就走不进这神秘的庐山,是我缺失审美的眼光,还是心已苍老,没了勃勃的生机了呢?
不知是我醉心山峡中的美景,还是
是啊,征服几千级石阶到达瀑流下的登攀者,没有谁不感到快乐与自豪的。我的心很快就融进那些登攀者的群体,站在瀑流下,仰视苍穹,瀑头彷如接壤天宇,初时小,后渐大,瀑高约百余米,在飞溅跳跃中形成三叠,每一叠的冲击都形成巨大的水沫,在水沫蒸腾中,飞速的瀑流最后才坠入崖下的深潭。那冲撞轰鸣之声,数里外亦清晰可闻。瀑流下窥之,极尽目力,实难一目了然。有人说,李白肆意夸张,今观之悟之,并无嫌疑之处,可见,“大炮筒”一说,纯属无稽之谈。
说出来怕你不相信,我们这“四老旅行团”那天还先后游览了白鹿洞书院和龙潭,最后才回到九江。更为可欣可贺的是,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