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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州记忆

来源:作者:梅敏时间:2015-06-05热度:0

                                          

  晏州有两条河缠绕,一曰鲵,一曰鲲,晏州人多取饮于鲵溪,而“鲵”古意指雌性,鲵溪当是晏州之母亲河。晏州的鲲江就是每一位晏州在外的游子了,“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怒而飞,其翼若垂天?!?/p>

——题记

  

                 绿锦缎

  晏州,是一片被青黛色的起伏大山环抱着的一块软软的绿锦缎,风经过这儿就成了秀雅之风,她轻轻地将竹叶儿、草叶儿、花叶儿的清香滤出再轻轻地洒向旷野。仲春的晏州大坝一块一块的秧苗地是农夫精心裁剪出的绿色锦缎,绿锦缎铺在地上的时候,每一户人家都自觉将自己的鸡鸭关在竹篱编织的笼中,小心呵护着那在田间不断深厚荡漾着一波又一波的绿。如果你是一位行人,匆匆走在这大片的绿色中间,一望无际的绿让你心生感动,脚下生风,农家小院飘升的袅袅炊烟就是绾在绿锦缎上薄薄的纱巾了,轻轻飞舞着,绿锦缎便也充满了灵气。

及至初秋,绿锦缎又染成了黄金毯,家家户户的妇孺提着竹篓、陶罐穿过山径田埂为田中打谷的汉子送吃的喝的,汉子的肌肤呈现为古铜色,亮晶晶的汗粒又给这古铜色抹浸了厚厚的油韵。这时,山风并不夸张地拂过,纯洁而又清凉。

     原是青石板铺就的小街两边是青黑色屋顶的瓦房,阳光在街中缓缓流动,极少有嘈杂声,沉静而安详。史上这里曾兵来马往,翼王石达开的部队从驿道上传来的哒哒马蹄声和战鼓声,历经日复一日的时间冲洗也了无痕迹。

  

                    鲵溪

  晏州有两条河缠绕,一曰鲵,一曰鲲。鲵溪自然产鲵鱼,晏州人也多取饮于鲵溪,而“鲵”古意指雌性,鲵溪当是晏州之母亲河了。

  鲵溪来自于地底,水质冬暖夏凉,清澈如玉带缓缓流淌。河中鲞草飘舞,小鱼儿欢快游荡,两旁的柳树轻拂绿袖,深怕惊扰小河的宁静。石墩上浣衣的女子见有人注视,羞红了脸,“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鲵溪的景致应是属于《诗经》的,她不同于唐诗里精心摆放的花枝,比如小鱼洞白岩缠绕的古藤就有原生态郁郁葱葱的美,心境不得不婉转浪漫产生君子之爱,淑女之情。嫩绿的柳枝和醇美的溪水漫过心田,整个人也会变得简单纯净,用心触摸和倾听鲵溪,就是一幅抒情的水灵灵的江南水乡图了。鲵溪清新空气洗涤过的胸腔,会使你随风而舞,随舞而醉。“一溪山水绿,半壁画图新”,“梵宇边溪结,红尘不染心”,翻飞的水车卷起一小朵一小朵的浪花,令你心生感动。鲵溪的本色美景让每一个到过鲵溪的人保留一份悠远的思绪。

  鲵溪曾饮战时之马,煮军中之炊,解旅人之渴,她绰约的风姿也能使驿动激越的心静下来让你小心翼翼地阅读她,鲵溪温婉如淑女,善良如母亲,用崇敬的心聆听鲵溪奏响轻盈灵动的天籁之音,乡人鲵江渔隐先生对鲵溪的描述是:“画笔吟笺挥五彩,写来都胜武陵源?!?/p>

  鲵溪永远恬然质朴,从不波涛澎湃,总是低吟浅唱着清清的甘甜。她就在晏州人的庭前屋后穿过茂林修竹,任鸭群凫水,任孩童嬉戏,从古至今永远都献出她的资源让人们共享,背负着一代又一代的晏州幼子长大成人,见证着他们青春的浪漫和激情,也陪伴夕阳下老人安歇的身影。鲵溪,在我们并不知晓的数万年之前,就与晏州的山山水水相约相牵。

  回忆鲵溪,适合每一位游子的心灵需要栖息的时日,每一块光滑的鹅卵石会让你的思绪清晰地浮现故土几乎完整的回忆,想着远亲近邻,浓情蜜意沁入心脾,你的心灵变得踏实宁静不再孤单。鲵溪,就是你面对故土亲人的通行证。心有鲵溪,不论你身在长江尾抑或塞北边村,只要你保留一份浓浓的对鲵溪的思念,你就不是心无所依的漂泊旅人。

  守望鲵溪,静怡的舒坦会让饱受磨难的你瞬间坚强,让退出名利场经历过大喜大悲的人大彻大悟回归宽容,达到“水浅月还澡,四境遍琴音”的境界。鲵溪,是经得住岁月阅读的山水清音。

  用心触摸和倾听鲵溪,就是一幅抒情的水灵灵的江南水乡图了。

鲵溪永远恬然质朴,从不波涛澎湃,总是低吟浅唱着清清的甘甜。她就在晏州人的庭前屋后穿过茂林修竹,任鸭群凫水,任孩童嬉戏,

               老屋和老人

 关于晏州的记忆还有百年前祖辈修筑的那栋有木栏杆、吊脚楼的立材老屋。英子祖母对我讲过,修建老屋的杉柏多是从她娘家高峰荍田采购的。房屋虽没有雕梁画栋,修建时却是有天井的二盘楼。从厚重的木楼梯上去,踏上厚厚的木楼板再爬上仍是铺着木板的二盘楼,久未打扫的尘埃气息仍然清新地映出那长着灰白胡须开中药铺的毓灵祖父高大的身影,一盘楼、二盘楼堆放着首乌、柴胡、连翘、苡仁、桑皮、杜仲、当归、黄芪甚至蜈蚣、血竭等中药材。穿过散发着浓浓山野清香的草药味传来的“咚咚”声,是年轻的英子祖母在用明朝年间的青花瓷药臼为病家捣碎名叫“法夏”的较硬的中药。

 细雨敲窗,石天井旁,二叔寿祥和四叔承祥蹲在棋盘上正炮打翻山马走斜日……

 春节,与英子祖母同样来自清水河畔慈竹坝的莲妈妈总是在腊月间将香肠装好,用透着田野气息和太阳味的菜籽油炸好几竹篓兰酥肉高高地挂在楼前,惹得我们不时爬上楼梯偷吃几块,还有酥脆的糖豆(糖包谷)和红苕丝……已经年老的英子祖母坐在竹椅子上,将蒸熟又加了黄豆面、苞谷面和红糖的酒米糕切成长方形块状包进斑竹笋壳叶,然后再用撕细了的粽叶拴捆好。八十岁的英子祖母做这些时永远不忙不紧,也从不叫我们帮着做,回想起来,老人家是让春节期间的我们伸伸展展地耍安逸,而我随意去包了两个纯粹是因为年轻好奇的兴致。

 廷烈幺婶,永远如她的名一样勤劳能干,风风火火,那时连三岁的女儿也很嘴甜地说:“幺婆好勤快哦!”一句无忌的童言哄得幺婶心头乐滋滋的。春节前幺婶就早已为大家准备好了满满的几缸她亲手用红糖、老人茶、黑大豆、紫苏叶、花椒熬制的又香又酽的酱油。正月初一多是冬冷的气节,清晨五点根本就是黑不见五指,我们还赖在被窝里做着美梦,廷烈幺婶却已起床为我们做猪儿粑了。英子祖母和莲妈妈评价廷烈幺婶做的猪儿粑“雅悦”:个小、皮薄、馅多,外形花样也多。初一天的猪儿粑自然少不了“元宝”、“金元阁”、“紫?;ā?、“莲花”、“三尖角”等形状,包心更有油糖、洗沙、富油、玫瑰、豆沙、樱桃肉馅、豆腐生、苦薤葱、黑酥麻、核桃芝麻等,甜的吃闷了吃咸的,面前的那杯茶除了沾湿竹筷拣夹猪儿粑外,还可以喝下清心解腻。

 如果说毓灵祖父和英子祖母开的中药铺当划归明清家当,那么有名在外的晏州大坝猪儿粑飘着的就是极具唐宋遗风文化大餐的香味了。

 年前的腊月三十天幺叔的对联摊子从早到晚都是红红火火的,上小学的天宇弟弟忙着将幺叔写好的春联放在通风的地方晾干,那些来买春联的则悠闲地“吧嗒”着叶子烟炫耀着自家屋子里过年的喜悦。

 关于老屋,总有一些无奈不可避免。老屋的立材结构虽有部分已改为砖墙,天井也早盖上青瓦,但油亮的木门槛,却证明着它衰而不朽。老屋没有奢华和闲适,底楼只有四大间,它是哺育这个家庭的经济适用房,是勤劳忙碌的先辈们自拥的一方天地,它提供的虽不是最富足的生活,却是这个家族里子孙温暖的保障。虽然长胡子的毓灵祖父、漂亮能干的英子祖母、勤劳的廷烈幺婶已先后驾鹤西去,但一转身,仿佛注视着你的永远是他们亲亲的、慈爱的容颜。因为,老宅里遍布着他们年轻的、壮年的、老年的生命脉息。

 如今,先辈们多安息于陶渊明采菊东篱抬眼就可以看见的南山,沉静的老屋里留守的就只有日渐年老的幺叔和也不年轻的二弟。树大分叉,老屋里走出的子孙们在奔波忙碌于远隔晏州的他乡,与祖辈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里完成着生命的必然过渡,只是在某一个诸如春节、清明、中秋的焦点上,仿佛候鸟迁家,倦鸟归巢再聚于老屋家园。

 承祥四叔回来总要带上他的画夹,画鲵溪,绘南山,勾清明,描小街……把晏州美好的图景,精心地从山水间,树叶间灿烂到流畅的笔端,花儿红了、紫了、黄了地开着,色彩明亮,永不褪色。与承祥四叔一样以水墨丹青回放晏州记忆的还有陶彭德先生、杨杰才先生、侯昌远先生、陈鹏先生以及许许多多晏州的画家和书家们,春节的晏州书画展览就是一道水墨鲵乡的风景线……

 至于晏州的鲲江,那就是每一位晏州在外的游子了,“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比缈谷战焯沾锔俳戎疃嚓讨莩嘧?,不正是其翼垂天,展翅高飞的大鹏吗?

 晏州记忆,让我们不再看花,不再看桥,暂且看那晏州薄暮的云彩,我们并立,看着故乡的风吹来。


(编辑:作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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