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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来源:作者:谈玉鹏时间:2014-10-02热度:0

在路上

早春西安城是寒冷的,不雪而寒,不雨而阴。

开学在即,顺道送弟弟去浙江在西安长途汽车站分路。昨夜到的太迟,处处“客满”,将就着在长途汽车站候车室里熬了一夜。

弟弟一直没出过远门,所以妈妈一直叮嘱我好好照顾弟弟,叫他在车站上别买东西,太贵;吃饭的时候,不要太多地放辣子,少放盐;车上装好钱包,夜里睡觉注意周围,到车站不能叫陌生人看车票……

刚刚到西安的时候没有在长途汽车站下车,坐的是加班车,中途在宝鸡,转了一辆西安过去的车。两车的人挤在一个车上,在一个女客车服务员的呵斥之下,后来上来的人塞在了过道的上,最后过道没有了,三个人挤两个座位。硬是安排我们同村一个小伙坐在一个老乡的腿上,在坐了几小时后,那老乡罢工不干了,一直站到了西安。司机说车超员不能进站,就停在离火车站不远的地方,叫大家下车,出奇的是没有人有异议,各自散去,有的去找住的地方,有的去车站买票,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但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

十一点半,西古城宁静安详,在远处的灯光里可以看见城墙和几层的城楼的轮廓。这座城市许多帝王在此建立了他们的功业,又在历史的长河里淫灭,若是心闲的游客总会被她吸引,对于我们来说这里不过是一个站点,赶了一天的路,谁也不会为此大发感慨,只是匆匆路过,要找的先是一个饭馆,再是可以住下来的地方,仅此而已。

来来回回几次之后,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面馆,要了六碗的拉面,弟弟的面在我们吃完时才来,一是我们确实饿,吃的快,再就是做的太慢了,我们吃完才见弟弟的面端上来,弟弟显然有些生气,可是说了几句抱怨的话,老板是没听懂。我用普通话催了一次,老板吆喝:“马上就好?!钡艿芪弈蔚匾槐楸榭词只?,焦急的等着。想起小时候和弟弟经常抢吃的的事情,那时候奶奶还健在把好吃的都留下来,每次害怕弟弟哭就让他看着分,切的一个大一个小,他故意拿大的,我吃的慢些,弟弟就是哭,说我的比他的好吃,在我长大些的时候知道说好吃的对他最管用,常常和堂哥说:“借个斧头把院里的苹果树劈开掏出又大又红的苹果给他吃?!庇惺焙虻艿芎捅鸬暮⒆油娴牟幌牖丶?,我趴在他耳朵上说:“奶奶刚刚做了你爱吃的……”每次弟弟要和我赌咒,却高兴地往家里跑,当然有时是真的。今天弟弟主动叫我先吃,他一直等着,现在有些后悔,本该让弟弟先吃的,自己等等无所谓,可弟弟身体不太好。

我们几个人当中基本都是路痴,吃完饭出来就不知道了东南西北,不知道怎么走。有人提议打的,都认为划不来,太贵。最主要的是我来过几次,虽然每次来在不同的地点下车,可我知道这里确实离车站不远。一个九五年出生小弟弟,他去过北京,也知道。(我之所以知道他是九五年的,是因为在我们最后找不到住的地方时,他提议去网吧上网,问我九五年出生的人让不让网。)还好看见了西安阳光国际大酒店,在手机百度里找到往火车站怎么走,按着方向找到火车站,一直向南去汽车站,当然是问了一路,都是“客满”,没地方住。

在车站买票之后,开始不死心,两个小伙出去转转找住的地方,一个小时后无功而返,已经到了夜里两点半,于是大家决定在候车室里过夜……

不管在午夜,还是午夜之后,候车室里一直不平静,说话的,走动的,噪杂一时一时的变化。在梦与醒之间转化,在快要睡过去的的时候声音远去,偶尔傍边的人经过或者,有人大声说话的时候就发现原来还有这么多人,要睡觉当然是开玩笑,那种在这里能睡的淡定哥是有的,可我们都不是。

突然惊醒后会格外就清醒,看看墙上的大屏幕上的时间,强烈地期待着天亮……

弟弟他们的精神一直很好,他们一边打牌,一边吃东西。

我刚刚在朦胧中清醒,听见一中年人在向他的侄儿说当年他们在陕西当“麦客”的事。他的侄儿晕车,个几十秒就对着塑料袋一顿狂吐,显然不是一个好听众。傍边的一个女的,撇撇嘴转过身,怕是再多看一眼也反胃。即使如此,他还是隔一会儿,极其不愿意的附和一下表示在听,这是一种出于礼节的敷衍,可那中年人一直说个不停。

估计那中年人喝高了,说话不太流利,颠三倒四,不厌其烦地讲着当年坐车被人扔在半道上的事情。

傍边的又一个中年人一副了如指掌的神气,对我说,那中年人在家有弟兄七个,家里这几年农闲时一直有人打工挣钱,干的不错……

先前的醉了的中年人偏偏听到说,那比得上你们的侄子——王老三,人家年薪十万,跟着老板如何神气云云。

正在闲聊的时候,对面躺在大上睡着的人,滚了下来,摔在地上,“腾”的一声,吓醒了一对年轻夫妇靠在一起,用在中间的孩子,孩子清脆的哭声,吸引了许多的人,睁开眼看过来,许多人都忍不住笑了。

另外的一个年轻女人把孩子往臂弯里抱,怕吵醒孩子,这个孩子更小,还在她的一件大衣里睡着。

猛然间有了一个不是新奇的比喻:如果你是水,现实就是规则你成为什么的容器。现实可以使得你有花不完的钱,为怎么挥霍苦恼,同时还有在为温饱奔波,在冰冷的地板上等待着天亮的人。谁也不能为谁规划好一切,想要生存只能用自己编制一片可以生存的天空。想要改变只能靠自己,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汗水,自己的艰辛才能让自己的愿望实现。好在在远方,在他们的身后还有期待着他们平平安安,期待着他们归去,牵挂着他们的亲人,或许他们只是为了让孩子上一个更好的幼儿园,或许他们只是为了家里能够盖起一座新房子,也或许是……想到这些,再也没有心情去笑。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我都在路上,是同路的人,只是我们的路有所差别而已。谁不想在夜深的时刻在温暖的被窝里?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无奈,是因为他们的选择是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是因为那他们想挣更多的钱,仅仅是想让家人过得更好些,难道这有错吗?看到他们睡在别人扔的垃圾旁边,等待着天明,仅仅是想买上第一趟的车票去远方的,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在车站上妈妈让我给弟弟交代的话,只说了几句就让他他打断了,我只好说其他的事,问他拿的路费还有多少,我拿的钱还有一千多可以给他几百,他却坚决不要,说在另一个堂哥那里借了300。我一听借钱,就反问怎么还借钱。他突然声音提的很高,说到西安190,到龙港580,加上吃饭能剩下多少,我过去干的活是管吃管住的,我借的回去赚了钱,给他还。你拿的你还要用……

我竟是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突然觉得这一切很陌生,记忆中的那个爱吃奶奶做的好吃的小弟弟长大了,弟弟已不是孩子了……

我撇过脸抬头看看天花板极力地克制,怕自己哭出来。

我惶恐中发现弟弟也看向了别处。

本来这是我的责任,现在开始怀疑自己上研是不是只考虑自己了,我是一个固执的人,就只是为那一线的可能,或许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天终于亮了,吃了些东西之后,弟弟他们准备买好车上吃的东西,眼看就十点半,现在可以上车。留红是他们几个中间最大的,22岁。我让他带好队,他去过浙江,还有一个虽然没有留红大,但也去了好几次,这也可以很放心送他们走。让他们看好你东西,注意安全。

我独自走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天很阴,像快要要下雨的黄昏,行人来来往往,又是一批赶着去汽车站南下的人……我不会认识他们,但知道,他们都是无奈的,为了明天的更好,是现实中不甘屈从的人……

祝愿他们在自己的路上走的更远。我也相信他们会的。

或许,当我们所有的人都用自己的双脚丈量了脚下的路,那所谓的远方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遥远……

     2013-2-28于西安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