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民米线【1】
来源：作者：杨宁波时间：2015-01-01热度：0次
保民米线【1】
十里八乡，杜茂水师傅算是豆浆会勾芡、漏勺能煮饭、冻肉炒不烂的“能人”！这么一个能人，早早加入灵宝县尹庄供销合作社。从事石子馍制作。别看他每天能加工五袋面粉的石子馍一千五百个。同行都尊称：杜师。他儿子杜保民却瞧不上他爸那个手艺。杜保民来他爸工作的地方，最爱逛尹庄供销合作社所在的灵宝县火车站。
那些在火车站广场卖狗皮膏药、老鼠药、耍猴、卖艺的，都是杜保民的最爱！卖老鼠药的，在茅厕，拿起一块被尿水的盐碱腐蚀的很酥松的砖头。不是拉屎，没带手纸，而是，用它磨面。这面，当然是喂老鼠的。只听他喋喋不休说：“老鼠一看到这‘辣椒面’，顿时，想到吃川菜那红似火、热辣辣的爽！不由馋水止不住，牙齿咯嘣蹦响。吃一嘴，没尝到啥滋味？再二、连三....没三秒，就吃光。这时，才感觉到，心跳一分钟一千多下，血液像弘农涧河发大水。不妙，这是氰化钠！谁买了我的老鼠药，保准你孩子不知道耗子长啥样！”这番吆喝下来，一天居然卖十多个砖头。有时，忙不过来，让杜保民到厕所寻。寻来，让他钻架子车底下，用石头砸。原先不明白，三天就真相大白。吃着卖老鼠药请客买来的石子馍，听卖老鼠药说道真话：“世上，人都死完，老鼠还活着。老鼠贼聪明。再毒的老鼠药，它也不上当。其实，人也不是真心害它，只是吓唬吓唬它！好像世上的贼，国家逮不尽的原因也是这样的。没这些，猫干啥？食物不坏、衣服不烂，咋换新的？老鼠生存有理。我这么做，也算顺天理人愿！老鼠药没毒，大家也安心。要不，万一把它当调料，伤了人，那就大罪孽了?！?br> 卖艺的，最激动人心！他让杜保民抱来几块最结实的红砖。杜保民特地寻烧焦的半瓷砖、半黏土的，拿来。他让大家试着砸。当然不是手砸、可以用脚跺、用指头粗的小棍敲打。杜保民也使劲跺，左脚疼，换右脚；拿棍敲，换三根苹果树条，都无济于事。只见那个卖艺的，猛吸几口气，憋不住的屁，惹得众人直哄笑不已。他嚷嚷：“这下，我肚子空空，一吸气，就送到屁股眼。这就是气功！其实，它不雅的名字，就叫‘屁功’，不信，你吸一口气，能立即来一个屁？大家试着，还真是。其实，有的憋着屁，不敢当众放。他看大家有些信服。就拿出一根半丈长的红布带！这是气功带！可不是我媳妇的裤腰带！看大家又笑，他更来劲：‘我媳妇从不用裤带，不是为了方便上茅厕；也不是为了上床，让我容易脱裤子；是她...”他故意不说下去，让大家猜？大家七嘴八舌：“你媳妇长个母猪肚子，裤子掉不下来！”、“你媳妇腰才一把细，裤子不用系’...等大家脏话说差不多。他才解包袱：“我媳妇是娘娘山武林高手，别说布带，再结实的皮带，包括黄牛皮带，她吸一口气，蹦，不是放屁，不是肠子断，是皮带，成俩截！”大家哈哈大笑：“叫你媳妇来露俩手？”他摆摆手：“她跟几个少林和尚、武当道士，去美国参加世界武术大师赛！等她回来，我一定满足大家的要求”大家一阵嘘声：“瞎吹牛！你媳妇那么厉害，为何不把你，塞她裤裆，带美国开开眼？莫非你嫌那里骚得慌？....等大家说得差不多，他绑好气功带，装模作样看看那些砖头，指着杜保民，显示不友好的表情。杜保民嘿嘿直乐。只见他摇摇膀子、蹦蹦，再嗨、嗨、一阵，等大家屏住呼吸，都把目光停留在他手上，他一手抓起砖头，一手握掌状，猛击下去，砖头应声而开。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顿时，对卖艺的，平添许多崇拜。一个托，顿时喝彩！大家才醒悟，鼓掌拍手叫好！下面，他才开始正题：卖大力丸、刀伤药，教徒弟、派人收表演费。本地人哗然散开。外地的、乡村来的，就被他眼神、脸色粘在广场。他抱拳求告；三天没吃饭；想交个朋友；问大伙儿带钱没有？让带钱的，自动拿出来看看？看后，又看那些紧张到喉咙嗓子眼的表情。之后，再让他们收回。待大家放松，再调戏一番。才真的收他兜里做饭钱。不等那些嚷着说兜里没钱的幸庆，就要挟，请他们吃饭。避开众人视线，到没人的地方，三下俩下，就搞定这些人。大家被强行掏了腰包，还有的幻想，可以混顿饭，再跟着。等快到饭店门口，被卖艺的骂一句：“兜里没钱吃啥饭？还不快滚！”这才灰溜溜丧气回家。从此，把灵宝火车站说得比香港还乱，提醒大家都注意。
杜保民原想学武功，好抱打不平做武侠，白吃白喝人家的，还有美女以身相许。后来，那人一直不教，还把杜保民当‘托’。杜保民就留神，偷着学。手都疼得麻木，垫着书本，还是不能打折那最酥松的磨老鼠药的砖头。不知道听谁说，卖艺的，做假，他就一手拿起砖头，一手猛往下磕。不用手掌，砖头也因猛磕在水泥地而断开。杜保民这才明白。下次，再做托，他就用拳头打断砖头。那卖艺一看不妙，专门请杜保民一顿酒?；固乇鹛嵝眩喝盟鸾了贸∽?，下顿，还是好酒好肉。
这天，杜保民听几个‘大师’开讲：咱灵宝啥风水？老辈讲：凡一乡一村，必有一源水，水去处，若有高峰大山，交牙关锁，重叠周密，不见水去……其中必有大贵之地。”总之，“水口之山，欲高而大，拱而塞，此皆言形势之妙也?！币谰荽?，拿现在灵宝的村落分布来看，多为靠山或者土塬，依水，面朝阳。拿灵宝的地形来看多为土塬，故县的赵村塬，衡岭塬、铁岭塬。依水，文峪河、王家河、东涧河、西涧河、灞河、黄河。因为小秦岭和伏牛山地处南端，我们所处地为阴，所以靠山甚少。当然在两山的阳面多为靠山。从古到今灵宝地区居民选址总是离不开“背山面水”的环境模式。这种民居模式的最佳格局应该是“左有流水，谓之青龙；右有长道，谓之白虎；前有污池，谓之朱雀；后有丘陵，谓之玄武?！狈缢谐朴涤写酥只肪车木用瘛拔罟蟮亍！彼笠星鹆?，前有池塘，左有流水，右有长道。现在灵宝人居住的地方大都依东西八条河处还有许多条支河，这八条河共同都流入黄河，最后汇入大海。”
看他背书，杜保民索然无味。几个‘三只手’正色说：“夜里，人全是摸黑凭感觉。村东西南北中，大路、小道全难区分。要快进入指定地点，得走大道。要迅速走开，得沿没有人烟的河床、山梁。不知道大方向，走不出去，指不定又拐回来。进入村，家家户户的屋里陈设得知道。正面几间房？厢房在哪一面？一般几间？茅厕？猪圈？鸡笼子？”听到茅厕，杜保民打断他：“难道这时候还尿急憋不?。恳芊喾?？”一个嗤笑一声：“这不知道了？茅厕还救哥哥几回。一回，男主人起来寻看，我看躲处，就溜到茅厕。有俩个，我灵机一动：男左女右，进右边。这男主人警惕性高，追到茅厕。他进男厕看没人，就在女厕门外。我紧张不行?？伤桓医?。他试探问：“是他妈？”我不吱声。又问：“是瑞瑞？我还是不吱声。他又问一句。我只好捏住鼻子，学女声，答应一句。他才悻悻而回。后来，才知道，他新过门的儿媳妇叫那名字。要不是这，他就进去看究竟。”杜保民恍然大悟:这阴阳帮贼的忙！
火车站还游荡一群‘倒卖金子’的。1980年，国际金价是每盎司850美元，每两黄金可以达1600美元以上，而同时段，中国黄金每两不过500元，1600美元相当于人民币2400元，相差近五倍！黑市美元已经达八元、九元，一两黄金走私出去，可以多卖近20倍的钱，比走私海洛因都赚钱多。1981年，国际金价是600美元以下，仍获利十五倍以上。到1985年，国际金价跌落到300美元，获利仍达八九倍。走私黄金到香港，再把美元黑市兑换人民币，仍有多倍的利润在走私阵营里边。这样的暴利！谁不铤而走险？
广州人最早开始这门生意。他们专门为走私收购黄金。不少黄金贩子来中原收购。这些黄金贩子，平日打着修理钢笔的旗号，在学校周围专门哄骗孩子。那时，一个最廉价的‘气管笔’零售价；五角四分，批发价才三毛六，出厂价才俩毛五左右。这些黄金贩子带一大兜；气管笔’换‘金笔’笔尖。并不停地询问，他们家里的真金白银？别看灵宝过去也是穷苦地方，可是，这地方人却勤劳能干，而且特别节俭！有钱，全部换做真金白银藏起来。每家的土炕头，几乎都藏银元?；平鹗歉辉＜彝ケ匦胗械摹Ｒ话愣疾卦谧约易》康牡叵?。防备在大灾之年糊口或出大事后‘买命’。解放后，这些财产被后代继承。大家也是苦苦守候，只等蹬腿进棺材才告诉后辈。孩子多少能从大人言行中知道大概。闻听此事，那些黄金贩子会百般纠缠，令老掌柜百般无奈，只好出售。由于不懂价格，往往贱卖。这些贩子获利很大。
‘ 老’金银有限，到山上淘金就很赚钱。这些淘金客吸引西安、上海乃至南方沿海的黄金贩子来收购。本地政府机构一般按‘投机倒把’抓起来并罚款处理。这没有力度，不足以震慑黄金贩子。
灵宝黄金走私早在灵宝黄金大开采前已经启动。那时，民间在山上找寻‘狗头金’的不在少数。他们携带炸药，铁锤等工具，一般多在河沟淘金。每天有一两左右的黄金收入。那些胆大的，到悬崖峭壁找寻‘狗头金’。小秦岭黄金带一般是：黄金矿脉的矿石总是以伴生方式存在，以黄金矿石伴生硫、铅、铜矿石为最理想的富矿脉。其黄金品位高低？伴生硫的黄金矿石品位不如伴生铅矿石的黄金矿石品位；伴生铅的黄金矿石不如伴生铜的黄金矿石品位高。伴生硫的黄金矿石品位依据硫矿石的存在形式也可以判定它的大致品位高低。成点存在的硫金矿石品位不如成片存在的硫金矿石；硫金矿石的硫颗粒粗的黄金品位较有细硫颗粒的硫金矿石品质差些。天然金带一般比较薄，约一寸到半尺薄厚，品位在一千到一万克每吨。古代，人们用山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松柏枝烧石壁，再浇水使之爆裂，再敲打碎石块，用饭碗盛水摇取黄金。用炸药、雷管炸塌岩壁后，也是用铁锤捶碎矿石，摇取黄金。这些黄金都不是卖给国家银行，而是被专门走私的贩子收购。
开始黄金大开采以来，走私日益猖獗。灵宝本土从事走私有大小三十多个集团。足足几百人从事此业。灵宝周边有数十个比较大的走私集团。尤其，广州方面最大。大部分走私最终目的地是广州。最后进入香港黄金市场。
灵宝黄金年产量多少？自1976年2月9日，一辆马车九个人的枪马金矿，拉开了灵宝黄金生产的序幕。灵宝黄金就持续升温！1980年达万两以上。此后每年超万两不断攀升。1八十年代末，产量达20万两。除去文峪金矿、秦岭金矿等国家黄金大企业年产量达万两，灵宝本地的桐沟、金渠产量都达万两。这些官方的统计数字似乎不包括那些小氰化、私人混汞碾的黄金产量。多数依据人民银行收购黄金的数据。这就大大低估灵宝黄金实际产量。
根据黄金缉私的统计资料分析：灵宝在八十年代末，灵宝黄金开采最大规模。有私人坑口约3000至5000个左右?？沙龌平鸬慕稣际种?、二。这些坑口年产量不过三千吨。所有黄金矿石产量不过一百万吨。每吨平均不过十多克。共产纯金不过一千万克，约三十万两。这些私人坑口很少卖给银行。多数走私。也就是说，灵宝每年黄金走私很严重！从1980年，每年走私三、五千两。这走私案值几亿元。
黄金走私赚钱！可政府打击力度也在加大。围绕灵宝，本地、三门峡市、河南省都有黄金缉私队。走私最终目的地广州市，黄金缉私力度更大。这些都不足于阻绝黄金走私。主要是内部，也就是从事黄金走私的各路人马纷纷‘自相残杀’才造成这‘行业’的垮塌。
金老板产出黄金。卖给国家，价格奇低。可，不上缴给国家。行不通，他们就少报、瞒报产量。余剩的留着等待‘机会’。他们宁愿把黄金抵押贷款，也不‘贱卖’。根据市场行情，他们还收购一些。说是，因产量低，无法完成任务，只好高价收购为了完成任务。这些黄金为本地黄金贩子高价买走或者由他们的手下直接走私广州?？迹饣窭岷?。看到这些，专门从事走私的队伍扩大很多。政府黄金缉私的队伍也扩大。广州那边试图‘玩弄’灵宝金老板的黑道、白道也扩大很多。灵宝金老板到广州第一次，会很顺利。第二次，灵宝金老板带大量黄金就很不幸运。被黄金缉私收押。在广州黑道朋友的说和下，才得以逃脱。以后，这些朋友还一个劲邀请灵宝金老板再来。灵宝金老板哪能耐住‘诱惑’？再次进去。有些，实在没金子带去，就推荐朋友去。再享受这些朋友提供的饭食。
本地的黄金缉私也神出鬼没。缉私警察先是出高价买黄金。碰到卖金子的没收。后来，拿金子低价卖，碰到买金子的收钱。最后，到处是高价买金子，低价卖金子的警察。这些警察也因不属于一个地盘而‘擦枪走火’，自家打了自家人。还有，买卖俩家警察合伙收拾中间的‘说话人’......
杜保民也耳熟能详这些。他总想知道金子长啥模样？这节骨眼，却，谁也不告诉他。
火车站台那个卖苹果的也值得说，大城市苹果不过一元一斤，本地苹果不过俩毛。他在站台，一个苹果要卖一元。别人做不成生意，他确是格外好。他忽悠客人真专业！什么高山果园，什么寺河山，什么硬度、糖分、片红，条纹，什么蛇果、红富士...就连本地的果农都爱听。结果，一个一百多克，进价五分的苹果卖一块钱，利润足足二十倍。
站台广场那些开店的，才真会‘看客下菜单’！理发的，雇佣在店外拉客的，就四、五个。年轻的男旅客，拉他们胳膊的，肯定美女。拉进去，先‘免费洗头’。理发也不贵，一元一次?；姑夥压┯ο阊獭⒉杷?、瓜子...理完头，才要问你岁数？十八岁？那就是十八块！问原因？灵宝这地面，习俗跟外面迥异。譬如，外面姑娘出嫁，头插花，灵宝姑娘出嫁，要戴凤冠。这源于唐明皇李隆基恩宠杨玉环。下旨，特许贵妃家乡姑娘出嫁准许着凤【天子为龙，妃子为凤。着衣刺绣传说中的龙凤】。由此，灵宝姑娘出嫁带凤冠，着凤衣...譬如，城市人住洋楼，乡村人住祖师鲁班修盖的房屋，这里人却要住地坑院。陕西人说陕西话，河南人说河南话，这里人却说类似陕西，不似河南的‘灵宝话’....总之，理由一大堆。理发，也就不论头大小，个高低，有没有文化差别，只论年龄。这让外地挨宰年轻人，还暗自幸庆：幸亏我年轻，要是八十岁，得花八十元钱理发。其实，他们主要宰年轻人。
开饭店的，就学习客车饭菜，跟他们的饭菜价格看齐。商店、拉货、出租车....他们都恨不得一次开一个金矿。
整天耳闻目染那些人，杜保民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些才是‘灵宝能人’!一天天过去，这些能人鸟枪换炮，骑摩托、买商铺...生活远比他们体面。
不等他创业，他爸给他寻好一门亲。是陕县大营村的李小慧。让他跟人家姑娘秦小惠见面。
灵宝的’见面‘就是考女婿。原来：自从唐明皇迎娶“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后，杨贵妃家乡--灵宝人便以皇亲国戚自居。姑娘出嫁，戴凤冠，着红绸棉裤褂，包装成丰腴妩媚的杨贵妃模样。由于女儿身价不菲，所以，挑女婿不能含糊，考女婿的“试题’’五花八门，小伙儿的长相、言谈、气力都做‘‘大考提纲’’。就连吃饭，也能考女婿是不是‘‘八成’’。
农家‘‘相亲’’，又叫“初见”逢集日，男方一群人借买猪崽之机，评头品足。女方偕一家子用卖鸡之名，瞄瞄。男娃心慌意乱看一眼对面那分不清的“女影”；姑娘则红脸紧盯对面。
中意后，照例，双方大人各自“埋伏”，男娃，女孩有媒人引入饭店开宴。
“初见面”四个菜，豆腐被上笼“桑拿”个大含淋漓，又“下?！币环灏?，身如披龙袍般黄金灿烂。小葱、蒜片，姜丝细细翻炒，一盘咸香可口的“干煎豆腐”上桌。此菜寓意：吃不上肉，吃豆腐?！拔蠢磁觥笨刹豢沙浴拔蠢聪备尽钡亩垢?？....真真糟蹋厨人的美意。
锅内一洼油，偏偏“包大人”来此上堂。不显清白，倒实糊涂的“审讯”结束，乌黑的小麦面酱不改本色。拿些五花肉喂它，它用酱色，酱香打扮起五花肉。几杆旱芹也来凑热闹，造就百吃不厌的“旱芹酱肉”。此菜成了媒人的“专利”。他们应补偿几片肉，是他们俩片肉唇给大家办来好事?！拔蠢磁觥辈荒艹运?br> 灵宝特有“藕断丝不连”的灵宝阌莲切片，淋浴一番光滑疑脂，将士[姜]便攻破“长安”。为了慰怃灵宝阌莲那“失恋”的情思，白糖一把甜心，柿子醋一匙和胃。做就那“考女婿”主题。此菜需多吃，彰显“未来女婿”心眼多如阌莲的孔。
绿豆芽在“陕州温塘”泡澡，不慎烫伤。捣成泥的蒜试图像民间狗皮膏药那般糊弄它的伤口。一起泡澡的粉丝嘻嘻笑出声，嘲弄那弱不禁风的豆芽。它们一起打着一道青丝，一道红丝的星条旗向我们抗议。豆芽菜不用落地都能生根发芽，寓意：未来女婿生存，生活能力强。应一扫而光它。
杜保民他爸叮嘱再四：千万不要吃凉粉！吃凉粉就凉了！杜保民早闪人。
那天，杜保民把介绍人和女孩的亲戚都一股脑丢尹庄羊肉汤馆。说起尹庄羊肉汤馆。灵宝城内外无人不晓：豫西灵宝市尹庄羊肉馆创始人--张双喜师傅生于1917年。当时，陇海铁路还没有修到灵宝【更谈不上改道尹庄】。灵宝县衙更远在五十里外的老城。尹庄人田地刨食。信奉：男顺头、女斜头、外甥还有俩犁沟的古训。自种、自储、自用。早慧的张双喜师傅想改变自家，就出门学艺。过去的徒弟，又名：相公。实际是奴仆。生杀大权归师父，时间全部由师父支配。一般给师父白干三年算是‘出师’，师父生老病死，还要像人子一样披麻戴孝，养老送终。张双喜师傅学艺的艰辛可想而知。学成，张双喜师傅四处从厨。奔走于豫陕晋黄河三角洲。
1941年，豫西灵宝市尹庄羊肉馆第二代张文生师傅出生。时值兵荒马乱、日寇西进。土匪漫天。恋家、怜子的张双喜师傅躲逃山里。
解放后，张双喜师傅还是四处献艺。时来运转，灵宝县城迁徙，灵宝火车站稳居尹庄。张双喜师、张文生师傅应聘在尹庄供销合作社下属食堂做厨师。
1987年，烹饪世家--尹庄张双喜师傅携子张文生师傅在灵宝市火车站开设尹庄羊肉馆。由于父子娴熟烹饪之道，生意红火。张文生师傅俩个儿子也继承祖业。烹饪世家三代同堂，婆媳、妯娌剥南厥山村葱、刮阌乡莲菜打下手。大家赞叹：我们一家，父子?！菊簟空恍值芟嗉?；夫妻大【炒】吵。他们’烩全菜‘！真是羊肉世家！’
由于杜师傅、张师傅关系不一般。所以，张师傅忙安排老友的饭菜。
杜保民？他带着秦小惠到电影院。杜保民买了票?？椿挂纫桓鲋油?。就冲秦小惠：吃过米线没？秦小惠不好意思笑笑。保民想介绍？可他也是不知道米线，只知道名字。于是，带着秦小惠到灵宝仅有的一家米线小吃摊。端上米线。秦小惠悄悄拉保民衣襟：”哎！咱上当啦！这粉条没人家红薯粉条筋道，还这么稀少，就一块钱一碗？一斤粉条才五毛！“保民听秦小惠这么说。不好意思解释米线总是一元一碗。就找老板的茬：师傅，这米线比酸汤面还稀，太少啦！看保民一米八五的大个，足足二百斤体重，老板不敢造次：要不，再做一碗？兄弟！秦小惠到底心善：算啦！少掏俩毛钱就成！
因吃米线的小插曲，保民很痛恨米线：这小吃真坑人！
没有一个月。秦小惠和杜保民拜了天地，做了夫妻。
(编辑：作家网)
